贺渊问道:“严冠玉如何了?”
贺渊摇了点头:“只晓得他比较好逸恶劳、妄图吃苦,当时我刚穿过来,怕透露身份没有探听太多,以是对他的体味很少。”
当代通信非常不便,除了烽火、钟鼓、快马加急等,普通就是飞鸽传书用得较多,但这类多也只是相对而言,因为信鸽的培养并不轻易,以是用飞鸽传书通信的次数跟当代的电话、收集、乃至邮寄底子没法比拟。
听到“晋王”二字,薛云舟下认识张了张嘴,固然晓得藩王不成能只要一个,可俄然听到除贺渊以外的皇族名字,还是忍不住惊奇了一下,想到这不是问题目的时候,又仓猝将嘴巴闭上,只是朝贺渊看了看,眼底有些忿忿不平的意味。
贺渊将鸽子笼放归去,问道:“严冠玉秘闻如何?”
雄师仍然驻扎在城外山脚,远了望去非常壮观,营中几位将领传闻贺渊与薛云舟过来了,赶紧出帐驱逐,本来觉得他们会骑马过来,没想到看到的倒是一辆马车。
两人很快就到了营帐门口,几位将领刚才看到贺渊扶薛云舟上马车时那慎重的态度,再次震惊,到现在另有些回不神来,直到贺渊一个眼风扫过来才蓦地复苏,赶紧抱拳施礼。
薛云舟看他那副谨慎翼翼的模样,俄然感觉牙疼,下认识缩回本身的手,咧嘴道:“二哥,你这也太严峻了吧……”
田将军回道:“他本人倒像是块滚刀肉,甚么都不肯说,不过那些百姓众口一词,说他家世明净,本出自书香家世,可惜因为遭奸人谗谄家道中落,现在他家中就剩他一人,他算是了无牵挂,两年前占了这座山头开端劫富济贫。”
中间的小兵将笼子取下来,贺渊与薛云舟各自接过一只。
薛云舟则看好戏似地在中间笑,咬着牙哼哼道:“竟然说我没有世家公子的气质,敢鄙夷我,急死你最好!”
“不急,你现在才一个月身孕,等再过两个月就走。”贺渊想了想,又道,“也不要抱太大但愿,毕竟原摄政王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当政者,他固然的确把握着不小的军权,可在政事上却一塌胡涂,青州恐怕也不会很悲观。”
可严冠玉作为匪贼头子,竟然具有五只信鸽,这实在是分歧常理。
“虱多不痒!债多不愁!”薛云舟哀嚎一声,想了想,又抬高嗓音问道,“晋王这小我是不是名声也不好?”
贺渊:“……”
“能养那么几十号费事百姓,起码申明他赋性不坏,在现在这类世道做匪贼算不得甚么大事,只要他的身份与落草的实在企图没有题目,我们便能够将他放了。在查清楚之前,临时先扣押着吧,不过那些信鸽……还给他有点可惜。”
薛云舟听得更愁闷,嘀咕道:“你才多动症,你百口多动症。”
“哦……”薛云舟了然点头。
田将军却道:“不是他养的,是他山头的一个叫齐远的男人,此人家中祖祖辈辈都以养鸽为生,他父亲曾在晋王府供职,厥后因为多看了晋王妃一眼,被挖了眸子子扔出府去,没多久便死了。以后齐远展转数地,碰到严冠玉,很快便落草为寇,在山头持续养鸽。”
贺渊黑着脸看他:“……”
贺渊点头:“即便不是纯粹的匪贼,也没甚么值得顾虑的。以我们现在的身份职位,几近到处都有仇敌,也不差他一个。更何况他还不必然会与我们为敌,我们只要凡事谨慎一些便是。”
走进营帐,薛云舟道:“如果那些百姓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严冠玉就是一个纯粹的匪贼,没甚么好顾虑的了。”
“在前面树上。”田将军说着便领他们绕过营帐,走到前面半山坡一棵有人守着的大树旁,抬手指着枝杈上一排鸟笼道,“一共五只,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