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的小兵将笼子取下来,贺渊与薛云舟各自接过一只。
“……哦。”薛云舟乖乖探出身子,让他扶着下来了,以后悄悄瞥他一眼,愁闷道,“你是不是把我当女人了?固然我的确是有身了,可……”
正在这时,何良才过来求见,说是住处找好了,问他们要不要去看看。
贺渊转头以眼神扣问薛云舟,薛云舟连连点头:“去!当然要去!”
当代通信非常不便,除了烽火、钟鼓、快马加急等,普通就是飞鸽传书用得较多,但这类多也只是相对而言,因为信鸽的培养并不轻易,以是用飞鸽传书通信的次数跟当代的电话、收集、乃至邮寄底子没法比拟。
不过现在名义上没有摄政王了,贺渊已经规复了他最后的封号:燕王。
田将军回道:“他本人倒像是块滚刀肉,甚么都不肯说,不过那些百姓众口一词,说他家世明净,本出自书香家世,可惜因为遭奸人谗谄家道中落,现在他家中就剩他一人,他算是了无牵挂,两年前占了这座山头开端劫富济贫。”
贺渊手里有一堆事要忙,天然懒得理他,对他的要求一概采纳。
“哦……”薛云舟点点头,如有所思道,“他能因为那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挖人眸子子,可见也不是甚么好鸟,一样是王爷,他在封地清闲安闲,你却申明狼籍,这此中恐怕有人在推波助澜。”
走进营帐,薛云舟道:“如果那些百姓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严冠玉就是一个纯粹的匪贼,没甚么好顾虑的了。”
“没有,你别多想。”贺渊拉着他往营帐走去,“如果在当代,遵循你那身材本质,我绝对不会这么严峻。但是你现在这具身材贫乏熬炼,调和性差,你又多动症似的,我怕你再像前次那样摔着。”
贺渊朝薛云舟看了看,固然没从他脸上看出倦意,但想着他现在毕竟有孕在身,便拉着他去营帐内歇息。
两人就这么商讨着将严冠玉的得力部下和五只信鸽收归己有,并且很快就落实下去,不鞠问堂王爷抢别人东西听着有些掉身份,他们好歹有个公道的借口:严冠玉冲撞了王妃,收缴信鸽加挖墙脚撬人才算是小施惩戒。
贺渊点点头:“再去调查一下,看与他们说的是否分歧。”
“哦……”薛云舟了然点头。
看看这位晋王,不过是老婆被人看了一眼,就把人眸子子挖了,谁敢再说摄政王残暴不仁,他跟谁急!
贺渊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你笑甚么?”
贺渊并不体贴此人的糊口状况,晓得人没跑便点了点头,又问:“信鸽呢?”
贺渊先下车,以后回身伸脱手,想要扶着薛云舟下来。
薛云舟想了想,迷惑道:“他都有信鸽了,那应当动静很通达才是,如何当初掳掠的时候,连你们带着那么多兵马过来都不晓得?”
“在前面树上。”田将军说着便领他们绕过营帐,走到前面半山坡一棵有人守着的大树旁,抬手指着枝杈上一排鸟笼道,“一共五只,都在这里。”
薛云舟清清嗓子揉了把脸,正色道:“没甚么,我只是在自娱自乐。”说完朝他肚子瞄一眼,肩膀一抖,又闷笑起来。
贺渊听得哭笑不得:“百口包含你。”说着捏捏他手心,停下来看着他,当真道,“真的没把你当女人,你不消纠结有身的事,这个天下统统男人都是如许的身材构造,你不是异类。我担忧你是出于本能,是因为你现在处在特别期间,这跟你的性别无关。”
“五只倒是未几。”薛云舟转着笼仔细心察看,发明这鸽子养得非常标致,两只血红的圆眸子子干亮有神,正歪着头盯着他看,他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道,“这是严冠玉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