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渊手里有一堆事要忙,天然懒得理他,对他的要求一概采纳。

“是。”

雄师仍然驻扎在城外山脚,远了望去非常壮观,营中几位将领传闻贺渊与薛云舟过来了,赶紧出帐驱逐,本来觉得他们会骑马过来,没想到看到的倒是一辆马车。

贺渊点点头:“再去调查一下,看与他们说的是否分歧。”

薛云舟清清嗓子揉了把脸,正色道:“没甚么,我只是在自娱自乐。”说完朝他肚子瞄一眼,肩膀一抖,又闷笑起来。

贺渊本来筹算叫人将那几只信鸽带过来给他看看,不过考虑到这是陶新知供应的住处,做甚么事都不太便利,终究还是决定出一趟城,再加上薛云舟对信鸽有些猎奇,便带着他一同畴昔。

正在这时,何良才过来求见,说是住处找好了,问他们要不要去看看。

薛云舟听得更愁闷,嘀咕道:“你才多动症,你百口多动症。”

薛云舟看他那副谨慎翼翼的模样,俄然感觉牙疼,下认识缩回本身的手,咧嘴道:“二哥,你这也太严峻了吧……”

田将军道:“这些信鸽才方才长大,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处。”

薛云舟夸大地怪笑了一声:“培养一批合格的信鸽多不轻易,干脆连阿谁叫齐远的人一起抢过来吧?晋王府残暴,我们燕王府绝对仁慈,他如果想多看王妃我两眼,我能够让他看个够,包管不会虐待他。”

两人就这么商讨着将严冠玉的得力部下和五只信鸽收归己有,并且很快就落实下去,不鞠问堂王爷抢别人东西听着有些掉身份,他们好歹有个公道的借口:严冠玉冲撞了王妃,收缴信鸽加挖墙脚撬人才算是小施惩戒。

走进营帐,薛云舟道:“如果那些百姓说的是真的,那这个严冠玉就是一个纯粹的匪贼,没甚么好顾虑的了。”

贺渊黑着脸看他:“……”

贺渊见他半天不动,不由抬了抬眉:“如何不下来?”

贺渊:“……”

田将军摇点头,啧啧称奇:“好吃好喝,被我们扣押着,却像在过神仙日子。”

中间的小兵将笼子取下来,贺渊与薛云舟各自接过一只。

贺渊问道:“严冠玉如何了?”

“五只倒是未几。”薛云舟转着笼仔细心察看,发明这鸽子养得非常标致,两只血红的圆眸子子干亮有神,正歪着头盯着他看,他忍不住赞叹了一声,道,“这是严冠玉养的?”

当代通信非常不便,除了烽火、钟鼓、快马加急等,普通就是飞鸽传书用得较多,但这类多也只是相对而言,因为信鸽的培养并不轻易,以是用飞鸽传书通信的次数跟当代的电话、收集、乃至邮寄底子没法比拟。

“能养那么几十号费事百姓,起码申明他赋性不坏,在现在这类世道做匪贼算不得甚么大事,只要他的身份与落草的实在企图没有题目,我们便能够将他放了。在查清楚之前,临时先扣押着吧,不过那些信鸽……还给他有点可惜。”

田将军却道:“不是他养的,是他山头的一个叫齐远的男人,此人家中祖祖辈辈都以养鸽为生,他父亲曾在晋王府供职,厥后因为多看了晋王妃一眼,被挖了眸子子扔出府去,没多久便死了。以后齐远展转数地,碰到严冠玉,很快便落草为寇,在山头持续养鸽。”

看看这位晋王,不过是老婆被人看了一眼,就把人眸子子挖了,谁敢再说摄政王残暴不仁,他跟谁急!

贺渊听得哭笑不得:“百口包含你。”说着捏捏他手心,停下来看着他,当真道,“真的没把你当女人,你不消纠结有身的事,这个天下统统男人都是如许的身材构造,你不是异类。我担忧你是出于本能,是因为你现在处在特别期间,这跟你的性别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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