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家姬 > 第一百六十七章 互相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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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统,都是她的胡想罢了。

桌案上的红烛已经烧了大半,滴下的一行行烛蜡,好似少女脸上晶莹的泪珠儿。

他却再也没有转头。

“你都已经昏睡三天了。”

她艰巨地展开酸涩的眼睛,勉强适应了屋里的光芒,又目光板滞地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清案前那抹素色的身影。

“……先前你被婉蜜斯叫走,我还担忧得不可……可厥后……厥后周嬷嬷说你在二少爷房里……”芷兰小脸微微一红,咬着唇支支吾吾道,“这几日我帮你换衣裳,都、都看到了……那些……你身上那些伤,都是二少爷弄的么?”

她……仍只悄悄站着,看着。

痛彻心扉的疼。

熊熊火光当中,模糊映出一张狰狞刻毒的脸。

芷兰忙抹了把脸上的眼泪,哽咽笑道,“我……我是欢乐的呢!”又忙上前搀扶她起来。

四周是喧闹的叫唤声。

不是娘亲,不是娘亲……

“可不是!”芷兰放下茶盏,细心地给她掖了掖被角,担忧道,“你一向在发热,每次好不轻易退下去,夜里又会烧起来……反几次复烧了几天,都要吓死我了。”

苏谨晨仍感觉头疼欲裂,只勉强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别怕,我现在不是好了吗?”

“嘘……不哭……就好了……”男人降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把药喝了就不疼了。晨儿乖……”

浓稠的药汁喂进嘴里,铺天盖地的苦涩更加在内心伸展,苏谨晨皱紧了眉头,挣扎着不肯再喝,那人却亲身用唇含了喂过来……微凉的薄唇沾了点点药汁,贴在她干涩的唇瓣上,那感受竟然也有些许的舒畅。她终究不再挣扎,只乖乖倚着他把药喝了,又沉甜睡了畴昔。

她艰巨地张了张嘴――她实在很想奉告他……她当他是独一喜好的人,是这世上,除了母亲和姐姐,独一能够依托的人。

目睹着那张曾经和顺缠绵的脸上暴露鄙夷讨厌的神采,目睹着他决然决然地回身拜别,她终忍不住泪如雨下。

鲜红色的灯笼在大火中化为灰烬,漫天的火光把全部天涯扑灭。仿佛比不远处五彩缤纷的礼花还要浓烈上三分,灿艳上三分。

……帐子里的人终究缓缓醒了过来。

满满的水从水桶里晃出来,有些乃至溅到她的脚上身上。

滚滚浓烟在在空中升腾……鼻尖草木烧焦的味道,熏得她几欲作呕。

那人的度量何其暖和……模糊仿佛回到小时候,每次她生了病或是在兄弟姊妹那边受了委曲,母亲也老是这般抱着她。她的手悄悄地摩挲着本身的后背,声音甜软和顺,“晨儿乖,晨儿不哭……有娘亲在呢……娘亲陪着晨儿……”

疼!

仿佛有甚么锋利的利器,一下下扎在她的身上,一次次捅进她的内心,直到鲜血淋漓,直到血肉恍惚,直到四分五裂……那样的无助又绝望,只恨不能当即死去。

是……她倾慕爱着的人。

她悄悄蹙了蹙眉,撑身想坐起来。可身上却像被掏空了普通,使不上一点儿力量来。

“陈逸斐……陈逸斐……”她大声呼喊着他的名字,提起裙子想去追他,却不知何时那火已经烧到她的四周,窜起的火苗扑灭了她的裙摆,她哭着,尖叫着……那火却越烧越旺,仿佛瞬息就要把她烧为灰烬……

苏谨晨一怔。

以是,梦里听到的声音,底子不是他……

她只无知无觉。

芷兰点点头,舔了舔嘴唇,小声问道,“若熏姐姐,你……你那天跟二少爷……究竟是如何的了……”

她终忍不住轻泣出声。

她怔怔站着,看着身边手忙脚乱的婆子丫头们,或提着水桶,或端着脸盆,惶恐失措地忙进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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