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彻心扉的疼。
苏谨晨脸上笑容一滞。
正在挑灯花的少女身形一愣,随即朝床榻跑过来,“若薰姐姐!”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她冲到床前,紧紧抓住苏谨晨的手,“你……你总算醒过来了!”
那人的度量何其暖和……模糊仿佛回到小时候,每次她生了病或是在兄弟姊妹那边受了委曲,母亲也老是这般抱着她。她的手悄悄地摩挲着本身的后背,声音甜软和顺,“晨儿乖,晨儿不哭……有娘亲在呢……娘亲陪着晨儿……”
芷兰点点头,舔了舔嘴唇,小声问道,“若熏姐姐,你……你那天跟二少爷……究竟是如何的了……”
熊熊火光当中,模糊映出一张狰狞刻毒的脸。
“你都已经昏睡三天了。”
她怔怔站着,看着身边手忙脚乱的婆子丫头们,或提着水桶,或端着脸盆,惶恐失措地忙进忙出。
疼!
苏谨晨仍感觉头疼欲裂,只勉强笑着拍拍她的手,安抚道,“……别怕,我现在不是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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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多久了?”苏谨晨轻咳了一声,苍茫地看了看桌上跳动着的烛火。
桌案上的红烛已经烧了大半,滴下的一行行烛蜡,好似少女脸上晶莹的泪珠儿。
滚烫的身材俄然被人捞起来。
“可不是!”芷兰放下茶盏,细心地给她掖了掖被角,担忧道,“你一向在发热,每次好不轻易退下去,夜里又会烧起来……反几次复烧了几天,都要吓死我了。”
她悄悄蹙了蹙眉,撑身想坐起来。可身上却像被掏空了普通,使不上一点儿力量来。
苏谨晨一怔。
苏谨晨一愣,茫然地张了张嘴,“这么……这么久了么……”
“芷兰……”苏谨晨哑声唤道。
以是,梦里听到的声音,底子不是他……
她只无知无觉。
仿佛有甚么锋利的利器,一下下扎在她的身上,一次次捅进她的内心,直到鲜血淋漓,直到血肉恍惚,直到四分五裂……那样的无助又绝望,只恨不能当即死去。
一向宿在衙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