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逸斐说心机纯真的阿谁丫头?”
陈思瑜嗤笑一声,葱根般的玉指悄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说你傻你还真就傻了。论模样,论脾气,论家世……她们哪一点配跟你比?祖母不过是想提携提携母家的小辈,便利她们寻门好婚事罢了……此次的配角――非你莫属。”
“你若真的就是看那丫头不扎眼,”陈思瑜见廖燕婉不说话,不由循循善诱道,“也无妨事,尽管等将来进了门……”她冷冷一笑,“是撵是卖,不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儿么?”
少女的心机全都写在脸上。
陈思瑜见目标达成,也不再多言,只陪廖燕婉喝了会儿茶,又闲谈了几句,这才起家归去。
陈思瑜听完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若薰……这名字听着倒耳生得很,想是府里才进的下人……”
陈思瑜笑了笑,打趣道,“你也跟我说说,你那耳坠子到底如何回事?先前没头没尾说了一句,直听得民气里痒痒。”
廖燕婉想了一会儿,悄悄地,却目光果断地点了下头。
廖燕婉顿时臊红了脸,“大表姐惯会讽刺人!”眉宇间却不见甚么喜色,反倒平增了几分少女的娇羞动听。
“大表姐笑甚么?”廖燕婉娇声责怪道。
过来找她说话的陈思瑜听了不由掩着帕子笑起来。她刚换了身柳绿色绣快意纹的对襟小袄,云鬓上朱钗环抱,脸上妆容也非常精美。只可惜眼角已经有了几道淡淡的细纹,比她实际二十几岁的年纪看起来还要大上一些。
廖燕婉叫她这番话一刺挠,内心也感觉有些没底,冷静想了一会儿,才期呐呐艾道,“那大表姐是觉着……二表哥他……”
她虽是长房庶女,但因自幼便被大夫人养在身边,跟廖燕婉也非常熟络。
廖燕婉嗤之以鼻,随口打发个小丫头把窗子关了。
陈思瑜笑盈盈按住她,“你也别跟我恼,我要不至心为你,也用不着掏心挖肺地说这么多。”见廖燕婉只咬着嘴唇不说话,她又加了把火,“我晓得祖母内心也非常中意你……只是逸斐夙来是个有主张的,他不松口,旁人也无可何如,还需你再加把劲……不过我们大师都会帮你就是了。”
面前闪现出那张明丽如三月海棠般的面孔……廖燕婉气更不打一处来,“还能如何,一看就妖妖娆娆的,天生一副狐媚相。”她想了想,忍不住语带担忧地问道,“大表姐,你说二表哥该不会……有些喜好她吧?”
陈思瑜便不催促,只含笑看着她。
“她们倒是不挑呢,”廖燕婉漫不经心肠玩弄着腕上的红珊瑚手串,“跟个傻子也能玩到一块儿去。”
“是啊。”廖燕婉不欢畅地撇撇嘴,“也不知她给二表哥灌了甚么迷魂汤……只拿她当个宝贝似的。”
廖燕婉闻言,固然脸上还是有些不美意义,但还是忍不住问道,“真的么……老夫人也看好我么?我觉得她会更喜好两位的沈蜜斯。”
陈思瑜笑着摆摆手。
“哎呀,”廖燕婉嘟嘟嘴,不自发地摸了摸耳朵,“实在也没甚么啦……”
廖燕婉忧?地叹了口气,幽幽道,“我本来也是如许想的。毕竟她只是个下人……可你没见着――二表哥对她真的很好,送了她好些德宝轩的金饰不说,一起上还一向嘘寒问暖。另有明天,你也是在场的――我们不过就因着媛姐儿落水的事儿随口问了几句,二表哥都满脸的不欢畅,话里话外埠保护她,仿佛我们如何委曲她了似的……”
馨竹馆的院子里欢声笑语不竭――沈家小女儿沈舜英正跟陈思琪踢毽子玩,姐姐沈舜华跟姜杏芳站在一旁旁观,两人还时不时提点上两句,氛围非常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