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迪的忘年交胡元春,正在都城永春酒楼雅间大吃珍羞美食,大喝陈年佳酿。? ? 陈迪给了他很多银子,胡元春这老头自出了北镇抚司诏狱,仿佛只剩下了大吃大喝这一个爱好。陈迪给的银子大部分都让他破钞在吃喝上了。
胡元春点头道:“老头子我已经是风烛残年,对于甚么名利、官位已经是无欲无求。你的美意我是心领了,我只筹算在这余生中吃遍天下美食,饮遍天下美酒。不过嘛,我劝你一句,临时不要动严嵩!你虽贵为多数督,掌天下兵权,却只做了两年官。要说翅膀,严党的翅膀是你的人的百倍!现在朝局初定,没有严党,你底子节制不了两京一十三省!”
陈迪给胡元春添了一杯酒:“胡老头,我想做两件大事,只是做这两件事的机会还没到!”
“咦?陈多数督来了?你如何晓得我在这儿?”胡元春笑道。
陈迪道:“必定是被酒肉撑死的!”
胡元春道:“以是你任用一个把你骂的狗血淋头的海瑞做左都御史,借海瑞这认死理的榆木疙瘩看住严党那些贪财的官员?”
胡元春道:“苏轼、辛稼轩亦在你之下。你小子若不做甚么多数督,光凭写诗的本领也能混口饭吃。”
胡元春从怀中取出一本《多数督诗集》,扔在桌上。
陈迪道:“没错!老头子之前是做过帝师的,你且说说,我这本诗集如何?”
陈迪赞道:“你胡老头不进内阁真是屈才了!说真的,我筹算跟严嵩说说,让你入仕帮我,如何?”
胡元春接话道:“但是你的人手有限,只能依托严党的数百名大小官员替你打理六部和处所,对么?”
陈迪道:“老头子你的设法倒是与我不谋而合!现在我已汲引了十几名严党中有才调的官员。这批人,我筹算好好拉拢,为我所用。”
胡元春问:“从严党拉人,那位严辅能乐意?”
雅间的门推开,陈迪走了出去。
陈迪道:“这事理我不是不晓得。要说严党官员多如牛毛,此中亦不乏人才。可上梁不正下梁歪。严嵩视财如命,部下的官员也多数是视财如命!总不能依托一群财迷管理天下!我怕时候长了,大明之财会被他们朋分殆尽!”
胡元春道:“更何况你也并非大权独揽、一手遮天,你的头上另有个辅严嵩,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