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棠观朝乾清宫的方向拜了又拜,颜绾微微一愣,只感觉他周身仿佛生出些烁烁的光彩,仿佛将那宫墙下的暗影逼退了两三尺开外,一派明朗……
徐承德自御书房外出去时,便瞥见晋帝负动手站在敞开的窗口,遥眺望着宫门的方向,斑白的鬓发在一阵北风中微微有些混乱,仿佛只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这位偶然政事的大晋天子便衰老了很多。
“算了。”棠观瞥了她一眼,沉沉的磁性嗓音仿佛有着安抚民气的奇效。“不必逞口舌之快。他若多说一句,还要多碍一刻眼。”
“肃王殿下……”
畴前棠观是太子时,背后里渊王再如何剑拔弩张,劈面也不得不毕恭毕敬的自称一声臣弟,而现在却只剩一个略带些趾高气昂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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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渊王俄然没了行动也没了声音,只看着颜绾出了神,棠观微微蹙眉,不动声色的侧了侧身,将自家王妃挡在了身后,冷冷不语。
保卫六名,武力值低等。渊王,武力值中等。肃王,武力值高档。
膝下传来彻骨的寒意,颜绾这才认识到本身方才一打动做了甚么……
晋帝本来还想说些甚么,但张了张唇却还是作罢了。
颜绾正如此想着,一向沉默的棠观倒是扬手翻开车帘,下了车。
“四哥。”渊王唇边牵着儒儒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视野错开棠观,轻飘飘的落在了颜绾身上,“这位……便是四嫂吧。”
嫡宗子……
徐承德跟了晋帝几十年,被如此一瞥,立即心领神会,“肃王妃瞧着是个懂事的,虽是庶出,但老奴觉得,倒是不比荣国侯的那位嫡蜜斯减色半分。可见之前获得的动静并不假……陛下且放宽解。”
鎏金香炉里按例点着龙涎香,但却没有墨香的稠浊,像是少了些甚么。
徐承德回声道,“是,肃王殿下正带着王妃在宫门外向陛下您告别。”
“回渊王,肃王殿下携王妃入宫告别,可皇上有令……”
得空悄悄一瞥,便瞧见自家楼主迟缓的勾起了唇角,眼皮一跳,从速进入了备战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