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比她的绵里藏针霸气多了qaq
话一出口，晋帝便悄悄的咳了几声，但却还是刚强的以手撑着窗棱，略有些浑浊的眸子里映着远远的宫殿一角，“咳……来了？”
“……”
渊王的面色突然一沉，看向颜绾的眼神顿时变得有些阴冷，唇畔的笑容也凉了下来。
徐承德挥了挥拂尘，抽出一精美的卷轴，不必晋帝多言，便自作主张的在书案上铺展开来……
“算了。”棠观瞥了她一眼，沉沉的磁性嗓音仿佛有着安抚民气的奇效。“不必逞口舌之快。他若多说一句，还要多碍一刻眼。”
见状，颜绾内心窝着的火不但没被浇灭，反倒愈发燃得畅旺，不由偏头看向正面无神采拉住她的棠观，忿忿的挑眉。
“陛下……”徐承德心头一酸，赶紧疾步上前，伸手便要将那大开的窗户关上，“这么冷的天您如何能站在窗口吹风呐？如果被寒气侵着了，龙体有恙，老奴可如何向太医们交代啊？”
“四嫂不必妄自陋劣……”在颜绾这里吃了瘪，渊王判定又将枪口转向了夙来寡言少语的棠观，“父皇召我进宫观赏名画，怕是不得空见四哥了。此番前去并州，蜀道难行，四哥还是早些解缆的好。”
以是他棠珩，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庶子，又有甚么资格在这里和她论嫡庶尊卑？
讽刺她是庶出？讽刺棠观现在只能与她这个“庶女”相配？
“陛下，渊王求见。”一小寺人进了书房，低头通传。
“本来是四哥的马车。”男人笑道，下一刻，声音便更加靠近，“四哥昨日大婚，我因父皇之命不能到府恭贺，倒是还未见过四嫂。”
看着棠观朝乾清宫的方向拜了又拜，颜绾微微一愣，只感觉他周身仿佛生出些烁烁的光彩，仿佛将那宫墙下的暗影逼退了两三尺开外，一派明朗……
“渊王殿下。”颜绾伏了伏身，淡淡的开口。
车轮声在不堪重负的雪地里碾压出轻脆的响声，仿佛在预示着甚么。
没想到，晋帝竟然绝情至此。不但不答应其他报酬肃王送行，更连这离京前的最后一面也不肯见肃王……
“殿下！”
从古至今，汗青上的废太子大多不得善终。若不是为人顾忌被暗害，便是被京中欲加上罪何患无辞，一道圣旨赐死……更有甚者，另有在封地整天战战兢兢，终究烦闷而死。
“你同陆无悠狼狈为奸，做的那些肮脏活动莫非还少么？”
“……”
紫禁城，御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