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统统人都千万没想到的是,率先引战的,竟然是北齐。
“不过,倒是能够换个别例赔偿。”见她满脸烦恼,棠观眸光闪了闪,微微倾身,靠近那红得几近充血的耳背,启唇说了些甚么。
棠观眸色沉沉,“此次北齐来势凶悍,这么快就拿下了玉函关。拓跋毓定是存了别的心机。”
但是任凭她如何躲,棠观也没放手,还是紧紧锢着她的腰,嗓音降落,“现在一百两也没有了。”
大部分朝臣主战,纷繁上奏要誓死抵抗内奸。而只要少部分文臣主和,从交兵的两国中择一构和。
这玩物丧志仿佛是你说的吧……
颜绾只听清了前半句,没明白晋帝的意义,因而偏头看向棠观,小声问道,“你爹方才嘀咕甚么?”
这一边北燕与大晋的纠葛尚未有个成果,另一边北齐倒是抢在前头出了兵,且势头极猛,短短几天便已拿下了玉函关。
“甚么心机?”
面对北齐的突袭,北燕对畴前的盟友不但没有涓滴互助之意,乃至还在几今后,将北燕雄师逼近了数百里,呈压境之势汹汹而来。
只因寿宴以后,镇守北疆的奚家军便被分作了两支,一支留在玉函关镇守,而另一支则是被调到了漠北抵抗北燕。
咳,他们危楼固然很有钱,但刺探谍报、运营酒楼甚么的……开消至心大。她不就是想从棠观这里kian□□经费来吗……
她决计夸大了千辛万苦和抢,以便凸起本身和晋帝之间的“渊源”。
一旁的棠遇忍不住开口道,“北燕畴前与我们联盟不就是担忧唇亡齿寒,担忧大晋以后遭殃的便是北燕么?如何现在竟然还落井下石?莫非就是因为拓跋陵岐的死?”
“奚家军遭到重创,大晋的战力骤减。报酬刀俎,我为鱼肉。北燕这是想要趁机分一杯羹,若能赶在北齐之前,顺势攻陷漠北那十来座城,他们今后怕是都不必再仰我大晋鼻息而活了。”
但是话还未说完,棠清平却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让他不自发的将“主战”两字咽了归去。
乞降这类没有骨气的主张,定然是棠珩提出来的。
抠门的肃王殿下勾着唇反击,“毕竟本王比不得王妃你,未出阁前就能为一副画豪掷令媛。本王倒还想问问,你那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但是棠观倒是越靠越近,涓滴没有要停下的意义……
“砰——”
“……你再说一遍。”
应对一个都困难,更何况两面夹攻?
“哦。”
完了完了完了,他方才是不是听到了甚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那副画花了我好多银子!!”
顾平在树上纠结的折断了好几根树枝,衡量了一会儿才心一横,从树上一跃而下,疾步朝门口走去,“殿下!边关垂危,北齐兵至玉函关!”
棠观的视野落在舆图之上,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
“甚么人?”
遥遥的,屋内传来肃王殿下警戒而不耐的声音。
“一千两?”
“那,那现在该如何办?莫非就只能坐以待毙了吗?”棠遇急了。
顿了顿,她抬起手,面无神采的鼓掌,“临危稳定。”
一个是早就有野心兼并大晋的北齐,一个又是落井下石的北燕。
“朝堂上现在分为两派,棠珩主战,四哥……主和。”
肃王殿下垂眼看她,“赔甚么?”
颜绾哦了一声,暴露有些骇人的浅笑,“也没甚么渊源……就是你爹当初千辛万苦找到这画的时候,银钱没带够,然后被我抢返来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拉下颜绾的手,正色道,“混闹,怎可讽刺父皇玩物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