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贾母的念叨终究告一段落了,贾赦才吐出了到而后的第一句话。
先前只道贾赦攀上了胤禟这根高枝,对于各中细则却不甚了然,还道是他拿了老国公佳耦留下的珍宝讨了胤禟的欢乐。千万未曾想到,贾赦不知打哪儿寻来了各色珍稀菊花,现在不但得了胤禟的欢乐,传闻连贤人都给了犒赏,这叫贾母如何能安静的接管?
“我不知你是打哪儿得的那些菊花,可既是有这般好东西,为何不往府里送?几百盆品相极佳的菊花,你竟是一盆都未曾留下,尽数送了九阿哥,这是图甚么?凡是漏个一两盆,也能叫你弟弟逛逛干系!”
而众皇阿哥们彼时也都收到了来自于胤禟的小宴帖子,除了东宫太子以及几个尚未出宫建府的小阿哥不便利出宫外,其别人倒是都情愿全了他这份面子,亲身前去九爷府上赴宴。
贾赦可不晓得因着胤禟不遗余力的吹嘘,惹得将来的雍正爷都开端惦记他了。究竟上,这天早些时候,他再度被请到了荣国府。
托胤禟一贯高调的行事风格的福,不但让他本人成为了这几日宫内宫外热议的话题,连带贾赦都在不知情的环境下被捎带上了。旁人或许就说两句酸话,哪怕荣国府名义上是太子的门人,可贾赦又未曾真正投效过太子,更别说就算真是太子的人,给胤禟送礼也谈不上错,顶多也就是得个奉承的头衔。贾赦又不筹算入仕,那些闲话半点儿也影响不到他。
康熙只当这话夸大了,想着不久后即将到来的赏菊宴,便允了胤禟觐见,同时徐行往前殿走去。
究竟上,太子虽未曾前去,却也派了亲信代其前去。
“你倒是实诚。”康熙略一考虑,面上闪过一丝猜疑,“荣公之子?就是贾代善阿谁贪酒好|色恶劣不堪的袭爵嫡宗子?”
康熙堕入深思当中,半晌后道:“既如此,朕便予些犒赏于贾赦。胤禟也有重赏。”
所谓贵重,实在就是物以稀为贵,从未见过的东西总归是最贵重的。康熙作为天子,在位期间几近每一年都会停止赏菊宴,底下臣子、儿孙进贡上来的各色珍品菊花不计其数,却从未有一日像今时本日这般惊奇。
胤禟那逢事爱嘚瑟爱显摆的性子绝对是俏似其母,这不,听闻这话,胤禟也接口道:“这个好,儿子干脆也回府宴请诸位兄弟。干脆这般,除了赏菊再来一场螃蟹宴,菊花、螃蟹配美酒,此乃人间美事。”
胤禟在宜妃跟前老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可在康熙面前倒是半点儿也不敢猖獗,只恭敬的答是,又道:“说是忙活实在不然,这些菊花是荣公之子贾赦借儿臣以后送予皇阿玛的,儿臣不过当了其中人。”
一个有耐烦且有才气培养出这般多珍稀菊花的人,就算非才气之辈,恐怕也跟贪酒好|色恶劣不堪扯不上干系。
胤禟不敢顶撞,赶快叫人将菊花搬出去。
“九哥,你先别忙着风雅。弟弟我但是传闻你抢了太子的人?送这些花的是太子门下的主子罢?”老十胤誐哥俩好的拍了拍他九哥的肩膀,挤眉弄眼的道,“太子就没说啥?”
贾赦一脸的安静束手立在荣庆堂正堂之上,其弟家政则立在贾赦右手边靠后两步,俩人皆沉默无言。
闻言赶来的其他几位皇阿哥压根就没接这话,倒是四贝勒胤禛看了一眼老五,后者回了他一个但笑不语的神情,似是毫不在乎或人在他这个同胞哥哥面前充好哥哥样儿。
“说甚么?说是门下主子,多少年了也没见他重用。再说了,那贾赦又不筹算退隐,享用故乡之乐,趁便交友几个投缘的朋友罢了。恰好你九哥我筹算改个门庭,每回见皇阿玛都要挨骂的日子我受够了,还不如干脆当个农家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