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二字,几近就差直接点明贰心中所向了。
镇南王坐在堂内八仙桌前,招手表示他过来坐。
镇南王瞧在眼里,不点破,只做未察的抓起案上酒壶倒满了两杯酒,直接将此中一杯递他。
当然,前提还是要圣上亲身任命方是。
或许真如他们王爷所道,金鳞难道池中物,一遇风云窜改龙罢。
这夺嫡之争,果然是血流遍及,惨烈非常。
晋滁阖眸应是。
归正,他名声早已经是废了。
六月初,四皇子被朝臣推立为皇太子,并在朝上替圣上监国。
说着又摆摆手道:“算了,畴昔就畴昔,人嘛,总要向前看的。”
继五皇子出了不测后,他们本欲筹议推举最小的七皇子上位,可没等他们将事情付诸实施,七皇子当天就不测没了。
父子二人共摔酒盏,以此为誓。
多么狠辣的心性啊。
说到这,他抚着下颌粗硬髯毛点点头:“将来会给她选个好驸马,年青力壮的,又漂亮又知心,想必也就能抚平丧子之痛了。”
却未接他父王的话,反问道:“仪贵妃宫里的王寿,但是父王的人?”
让人毫不思疑,胆敢私行踏出外头半步,定会骸骨无存。不管你是贤孙,还是孝子。
“儿子嘛,没了一个,再生一个就是。”镇南王算了算,道:“年龄还成,应还能生,想你母妃当年生你时,也没比她小多少岁。”
堂外,刀枪林立,驿站官道,长戈森森。
晋滁直接把酒杯往他父王那一碰,而后一饮而尽。
“践行酒。喝完以后,便奉告我,你是挑选南下,还是北上。”
而此事的幕后黑手,他们感觉,当属那哑忍冬眠多年的四皇子莫属。
镇南王面色一收:“而后你不是我儿,只是我军中一将。去前立军令状,若事有差池,铡刀无情!”
最后京兆尹逮着了一个将来得及他杀的死士,用尽了各种手腕,总算得知了幕后黑手――恰是那还被关在冷宫里的四皇子。
晋滁就看向他:“但愿仪贵妃娘娘也能如父王般,向前看。”
朝臣们没了其他挑选,即便再不肯,却也只能推他上位。
不但默许王寿是他的人,更默许王寿是受他教唆,暗害了皇太子。
冷宫里,四皇子得知了二皇子府上的过后,就重新跌回了陈旧的木椅中,满心怠倦的闭了眼。
十仲春中旬,再又一次下了金令诏晋世子返来无果后,太子令人围了镇南王府,将晋王妃及晋二公子直接请到了天牢中。
事情总算能灰尘落定了。
晋滁接过酒杯直接抬头喝尽,而后顺手扔过,任由那空杯盏滚在光滑的案面收回转动的声响。
四周将士纷繁低头遁藏。
在见到劈面人那刻起, 他就晓得, 贰心底的某些猜想获得了印证。
“夷族不是在北?”
“老子说他们在哪,就在哪。说他们往南窜,他们就得往南窜。”
“识时务者方是豪杰!”将他扶起,镇南王嘿嘿笑道:“待天下尽在你我父子把握中,你要甚么没有?又要哪个女人还要不到?”
驿站前,镇南王眺望远处那愈行愈远的南下军队,想着晋滁此行没选一个老将,反倒选了些新汲引上来的新将,不由莫名笑了声。
炊事从做好到端上来入主子的口,光试毒的就不下五人,要胜利暗害到主子,岂是个戋戋二等宫人能做到的。非亲信之人不成。
光是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镇南王亦饮过酒。
他不想做这棋盘的棋子,但是,他已无路可选。
因为五皇子的事,圣上受了刺激,中风了。
“王妃跟二弟,尚在都城。”
特别是七皇子的死,更让他减轻了这个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