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符家的亲家, 本该被清理;可府上三奶奶杨氏与镇南王妃同出一宗, 之前阖府又力保下了她, 长平侯府此举这又无疑是有功。
府上等人焦炙非常。杨氏几次托门外兵士朝宫里递贴子, 但愿能入宫看望王妃。
王寿道:“凤阳公主自也猜着了几分当日本相,现在想必是恨毒了主子了。”
教坊司的乐妓都登记在册,要哪个出了事,她这管事的多少也会有些费事。更何况那位的娘家爵位还在,她多少也得正视些。
镇南王即位,立国号为晋,改元建武,称元年。
“多谢娘娘讨情,长平侯府才气就此保全。”
可叹夫亡子丧后就疯了,见人就疯疯颠癫的拉着问她儿子下落,又哭又笑的疯魔模样,生生损了那好顶好模样。
最多也自是怕离了他们的眼,怕她出事罢了。
圣上似只是不经意的一问,晋滁却也面无异色,只点头应是。
杨氏道:“阖府人的命能保住就已经是千恩万谢了,又那里敢苛求其他?现在还能保住爵位,公爹还能持续为官,已经是承天之幸。”
教坊司坐落在都城牌坊南边的胡同里,附属礼部为官家倡寮,供奉权贵皇亲。
内里的人蓬头垢面,身上头上沾着稻草,此时毫无形象的瘫坐在地上,怀里还抱着一堆拢起的稻草轻摇着,时不时嬉笑或大哭两声,似是疯了。
晋滁立于原地不动,只半阖眸道:“父皇既恨符居敬,又何必如他的意。”
幸亏他们也只是仓促一瞥就走开了。
圣上抬眼看他,凤表龙姿,双目如潭,一身团龙的皇太子绛罗红袍,愈发衬的他俊朗无匹,贵气逼人。偏那额上高耸的疤,那般夺目又刺目,任抹了多么祛疤良药都难以消弭。
新朝廷对长平侯府的态度也极其含混, 既没说清理, 却也没说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