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昏沉的疲劳瘫软在床褥间,半张着殷红的唇短促喘气,眉梢鼻翅皆是细汗。
掌心将她面上细汗擦净后,他转而捉过那双细白的濡湿的手来。十指尖尖,这会那白净柔滑的指肚却皆是齿痕,有几只指尖还被咬破了去,还在往外渗着些血珠,瞧着分外不幸。
轻荏弱弱,凄凄怜怜,是他还从未见见过的软弱模样。
她是在为谁哭,又在为哪个悲?
绝处逢生才应是她的命格。
大抵,这就是他抨击的手腕?
自怨自艾不该属于她。
她见氛围似有不好,就忙颤了眼睫抬眸看他:“我身子有些痛,可否容我缓两日?”
林苑见他伸手来就是一惊,反射性的朝床内躲了下。
晋滁未焦急就此分开。
他又朝她面上看过一眼,而后起家拨了珠帘出去,叮咛人拿粗布与伤药出去。
晋滁分开后,林苑闭眸缓了会。
她忘不了,昨夜的他是如何激狂的将她肆意玩弄狎亵。那种屈辱与有力,如何不令人悔恨。
事情既然猝不及防的走向这个方向,那接下来她便应调剂思路,重新策划。
放了珠帘,他走了过来,坐上床沿盯她面上的泪痕。
咬着唇, 半睁着泪眼儿, 细细的手指死揪着被褥。
一声带着喘气的不悦低喝, 红罗帐荡的弧度蓦地激狂起来,与此同时传出的,另有似不受力的短促哭音。
先前哭过那一会,现在她表情也平复了很多。
他的手就僵在半空。
夜色醉人, 月影婆娑。
披了外套坐在床榻边,他略俯了身看她,带着薄茧的指腹轻抚着她轻颤的密长眼睫。
反之,应当难度会小些罢。
五年的时候,他已从放诞浮滑的少年景长为成熟刁悍的男人,骨子里的那丝柔嫩已被光阴完整抹平。
醒来时仍觉头昏目炫,微微一动,就眼冒金星,手脚颤抖。
“再敢让孤看到一次你为旁人落泪,孤便叫你完整哭个够。”
本来下了朝后贰表情甚佳,可现在来了这里,见她冷静饮泣的不幸模样,来时的好表情顷刻间灰飞烟灭。
他沉声说着,就抬手欲抚她的面。
昨夜初度得了她滋味,他不免食髓知味,惦记了足足半日,可却也知昨个他动手没轻重,她断也是接受的吃力,因此也没筹算连着要她,只是想着过来瞧上几眼便罢。
见她缠裹的手不便,擦拭的行动显得笨拙,一副不幸又好笑的模样,他眉宇间的阴霾就散了些。
此时现在,回味着刚才那醉魂酥骨的滋味,他方有些了然他父皇所说的,何谓得了实惠方是真。
话音刚落,他便减轻了半分力。
想至此,她一时悲从中来,忍不住吞声饮泣。
“强压着作何?给孤哭出来!”
这般风俗性的禁止反应, 他一看就明白了。
强忍是吗, 她忍得住吗。
便是现在被他弄的认识涣散, 却也下认识的将溢出的声压抑三分, 细指愈发用力攥着, 贝齿也咬的发紧, 瞧起来很有些禁止。
晋滁遒劲的身躯俯伏着,肩背皆是热汗。滚烫的汗珠亦从他的鬓角滑落, 不住滴落在她濡湿的面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