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五日, 有船家在某处河底打捞上一件被河水泡烂的女子衣裳另有一只绣鞋, 经辨认这衣裳款式的确是出自太府。卖力打捞的官员不敢担搁, 立即快马加鞭的将这些送到太府上。
朝堂上不乏经历两朝的老臣,自有能认得出来堂下跪之人的。那竟是那故长公主、懿德皇后昔年身边最信赖仰仗的宫女,云姑。
田喜在偏殿模糊听得外头的动静,竖耳谛听,仿佛是从主殿那边传来,就刚忙招来主子来问。
此行的起点是江南。据商队的人说,若快的话年前就能到,慢些那得来年了。
“太子冤枉他们二人了,是朕,下达旨意让王统领去给林良娣宣旨。”圣上抬手:“都起家罢。”
太子党派的人还是按部就班的事情,除了按期向太子汇报环境,仿佛并无其他大的行动。可常常朝堂上太子目光安静的扫过他们时,陈王党派的人都觉泰山压顶,总觉有不妙预感,垂垂覆盖心头。
远在惠城的林苑,则用了这半年时候疗养身材,考查好南下的线路,又遴选好了靠谱的商队,按例交了些银钱后,就于玄月初的时候,随商队一同南下。
若太是是以而迁怒皇长孙,那皇长孙的出息,堪忧啊。
“是殿下的头风症又犯了。”那小主子心慌的小声说,“那熬夜的主子没能定时将药端畴昔,被太爷让人给拖出去打,背都打出了血来。”
他常日里连一个手指都舍不得动的人啊,竟被人这般毒害。
两日以后的凌晨,太子府的大门翻开,而后太规制的四驾马车缓缓驶出府邸,朝着皇宫方向而去。
“望圣上明察!”二人齐呼。
晋滁回府后招来亲信,叮咛:“看死王家与余家,放跑一人,孤拿你试问。”
蜀地。
“田喜。”他目光涣散的转向田喜,落在那渗血的腿上,“受了伤,可痛?”
想来那林良娣大抵便是那太爷的药了,现在药没了,病自是又来了。
退朝以后,晋滁伶仃将王统领与九门提督叫住,眍的双目看向面前神采生硬的二人:“尔等项上人头,千万给孤留好。”
若说此前死不见尸, 晋滁内心还残存一分藐小的但愿的话, 至此田喜的话一出, 就完整将这仅存的希冀击碎的一干二净。
毕竟,林良娣出事那日,恰是皇孙庆生之,再连络世俗传言,他很怕太子钻了角尖,以为是皇孙克死了亲娘。
林苑算了算,这时候也成,在江南待上一两月缓一缓,安息过后,恰能赶上来年三月春暖花开的时节再行解缆,然后取道直通蜀地。
连续旬日, 南城门暗筒河里,打捞的船只不断不歇,下水试图扎进河底搜索的拍浮者更不知凡几, 可还是一获。
二人感激涕零:“谢圣上。”
这日早朝,罢朝半个多月的太子穿戴朝服,一脸安静的立在金銮殿文武百官之首,这是那日太府上变故以后,太子初次立在朝堂之上。
在他看来,当年的太子爷尚能自控几分,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