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郡王身子不好,已经透出口风不再继娶,六姐明荷是过门就要当家理事的。按事理说,世子妃出身高贵,嫁妆丰富,嫁奁皆是名品,天然要惹底下的婆子高看几分,也许能是以御下轻易些。但也没有需求物物件件都非得挑最宝贵的不成吧?不过是议事厅里摆着的一面屏风,倘若不是六姐姐陪嫁畴昔的人用心夸耀,莫非谁还能认得出来是巧针夫人的作品不成?
二夫人倘如故意,是必不肯叫她难堪的。
倒真将三房当作是穷得连这点利都看得上眼的了。
她想了想,“四五万两老是要的。”
听着是在抱怨侯夫人办事不公,实则是在直抒对大房往宫里送东西的不满。
她抬开端,“现在,能帮二伯母和你六姐姐的,可只要萱姐儿你了!”
她心下不觉得然,脸上却不敢透露分毫,“我听祖母说,现在盛都城里绣活最出众的绣坊是城西的彩蝶轩,双面绣固然难,但传闻彩蝶轩里有位娘子却甚精通呢!二伯母无妨派人去那问问看,牡丹吐蕊是常见的图样,说不定正有呢。”
她略一沉吟,倒也不话虚言,“现在巧针夫人的绣品更加贵重,如果这会去买,怕是五千两要得的。”
明萱抿了抿唇,似是至心请教一番,神态当真地问道,“那如果金针夫人绣的屏风呢?代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