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黑道:“九千岁让公子做侍郎其意不在官职,而在监督。”
为驱逐新尚书上任,凿子煞费苦心,将木工司衙门从里到外补葺一新,八进深的衙门大院,腾出前面的四进院子作为尚书私宅。又在都城驰名的饭庄“烤肉苑”包下酒菜,筹办为白梓开庆典。
到了白梓上任这天,凿子带着众位官吏和八抬大轿来白梓下榻的堆栈,却不见白梓父子人影。堆栈掌柜说白梓父子一早结帐分开堆栈不知去处。凿子懵了,这位白尚书去了那里?
白梓胸有成竹道:“既然吃了,我就不怕凿子玩甚么猫腻。”
凿子和众官吏折回木工司,一眼瞥见白梓父子跪在狮子前。凿子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快步跑上前搀起白梓脱手解绳索。“尚书大人,玩的甚么把戏?”未等白梓开口,老白喊道:“问这帮狗主子!”
衙役乙暴露恶相道:“哟嗬,敢和老子顶撞,不走是吧?”说着摘下挂在腰间的鞭子,欲抽打白梓。白梓手快,一把攥住衙役乙的手腕。
衙役甲骂道:“老东西耳朵聋啊,别在这儿碍事,从速滚蛋!”
魏忠贤深思半晌道:“本来是同门师兄弟,皇上看重白梓,你有举荐之功绩。杂家明日启奏万岁,封你为木工司侍郎。”凿子扣头谢过九千岁,回府内问诸葛黑,侍郎和尚书阿谁官大?
老白痛斥道:“新任尚书在此,尔等休得无礼!”
“站住,干甚么的?”两个把门的衙役向父子二人喝道。老白撇了衙役一眼:“是问老夫吗?”
诸葛黑道:“监督白梓是否忠心九千岁,公子是九千岁的义人,白梓是皇上的人,九千岁保举白梓出任木工司尚书,除了奉迎皇上欢心,老夫猜想亦有拉拢白梓之意。白梓若识相,会投桃报李,若不买九千岁的账,迟早有他好瞧的。常言道,若想不出错,除非不做事。公子逮住白梓一个马脚,”诸葛黑收住话,摇着扇子,笑呵呵地看着凿子。
二人正在说话,仆人引着小寺人来到书房。小寺人传话,九千岁召见凿子。凿子内心忐忑不安,担忧魏忠贤会不会见怪他擅自停止木工擂台赛。真让凿子猜着了,魏忠贤见到凿子,指责他私行行事。凿子吓得跪地叩首道:“寄父千岁恕罪,都怪孩儿做事不周。”
凿子道:“白梓见招拆招,下一步如何对于他。”
早晨,凿子等众官吏宴请白梓父子吃酒菜,凿子和白梓举杯,指灯发誓要一心一意帮助白梓办差,为朝廷效命。父子二人木工司后院私宅,老白开端揣摩,凿子为何俄然来到木工司?
“公子此言差矣,”诸葛黑道:“九千岁能做到一人之下千万人上,绝非等闲之辈,做事必有过人之处。九千岁是否过问公子和白梓的干系。”
措置完这几个衙役,凿子带着白梓父子来到木工司办差的公堂,然后到后院私宅,丫环仆人站成一排驱逐新仆人。白梓嫌人多,留下一良庖子和一名四十岁摆布的男仆,余者全数斥逐。
白梓和老白分开堆栈,一起走到木工司衙门前。老白看着气度衙门牌坊,不由叹道:“皆是百姓的民脂民膏也。”
凿子又愁闷了,回家向诸葛黑请教,白梓的企图安在?诸葛黑道:“标新创新、新官上任三把火也。”
凿子赶紧向白梓陪笑容道:“尚书大人恕罪,下官忘了向大人禀告,皇上封下官为木工司侍郎,帮手尚书大人。才带人抬轿去接大人上任,没想到大人提早一步来到木工司,遭受几个衙役刁难,真是岂有此理!叨教白大人,如何措置这几个烂人?”白梓没好气道:“让他们在衙门口跪上三天三夜,然后滚蛋!”
白梓搭话道:“堂堂木工司衙门不准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