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带着孩子多来走动,还非要我去请吗?”白夫人是个利落的性子,见着卢氏便抱怨。
卢氏也晓得白夫人宠女儿是宠上了天的,并不当真,笑说:“我可不信啊!谁不晓得在你这儿男孩儿还没女孩儿金贵的?”
白夫人学着白姝的模样,惹得卢氏和崔嘉因发笑。
白夫人也瞧见了卢氏,同那夫人说了几句以后,便带着白姝往卢氏这儿走。
然后又从手上褪下一个金镶玉的手镯给崔嘉善带上,说:“伯母这儿也没甚么好东西,你且拿着这个镯子玩吧,权当是见面礼了。”
卢氏和白夫人看着孩子们越走越远,才收回了目光。
崔嘉因笑:“白姝姐姐本来如许想我吗?诶呀!早晓得我就早些来了!”
卢氏笑笑不答话,反而对白姝说:“姝儿,善姐儿也就比你小一岁,性子也同你类似,你们俩该是能说到一块儿去。”然后又开打趣似的说:“你可别跟着阿珩欺负善姐儿啊。”
白夫人转头看向一旁的卢氏,低声问道:“上回我同你说的事儿,你考虑的如何了?”
崔嘉善刚想推让,卢氏便说:“她拿着你就收着吧,记取伯母的好就成了,别同她客气。”
卢氏点头道:“翊哥儿是个好的,可惜他们没有缘分。你也晓得我们家老太太疼阿珩疼的跟眸子子似的,凡是有一点体例,我们家也是不肯意阿珩嫁到那边去。”
卢氏笑:“哟,还不准人打趣了?姝儿可越活越归去了!”
刚下车,便有眼尖的嬷嬷上前来。
白姝应了声,对着崔嘉因和崔嘉善道:“阿珩,嘉善,我们走吧?”
“府上的两位女人长得真是越来越都雅了,仙女儿似的――”嬷嬷夸道,“崔夫人请移步往左边去,太太这回在水榭设席呢,不在畴前的怡然居了。”
叮嘱过崔嘉因姐妹后,卢氏便在玉笙院的大丫头半夏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三蜜斯和太太抱怨呢,说每次都不换地儿,无趣极了。太太便让三蜜斯做主,一来二去的便定了水榭。”嬷嬷回道,语气里尽是对自家蜜斯的高傲。
白夫人早就瞥见崔嘉因中间站着的女人,只是卢氏没有开口,她也不好问。现在卢氏先容了,又闻声是卢氏的亲侄女,她顺势好好瞧了瞧崔嘉善,内心悄悄点了点头,看着是个驯良沉稳的性子,如许想着,面上就带着几分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