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还好,一说崔嘉因便真的感觉饿了,便顺服的点了一个头。卢氏见她一如既往的灵巧,欢畅的跟甚么似的,接过孙嬷嬷手上端着的粥便要喂崔嘉因。
喝过粥以后,霁青便熬好了药,崔嘉因皱着眉头捏着鼻子端起来就往嘴里灌,那苦涩的药味一向留在嘴里,差点让她将方才喝的那点粥给吐了。看朱赶紧拿了一个蜜饯塞到崔嘉因嘴里,这才消停了很多。
看朱出来的时候卢氏正幸亏用膳,还闻声孙嬷嬷安慰卢氏:“太太多少吃一点儿吧,女人醒了见着太太清减很多,内心头可不难受?”
卢氏没说话,屋子里一片沉寂,霁青和看朱更是大气也不敢出。
看朱犹不放心的在边上陪了一会儿,又伸手探了探崔嘉因额头的温度,这才起家去回卢氏的话。
卢氏赶紧点头,眼里泪光闪动,一迭声道:“好好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看朱先行了一个礼,卢氏见着看朱觉得是崔嘉因不好了,赶紧起家问:“女人如何样了?”
崔嘉因的脸咳得通红,却又没法辩驳。
看朱同霁青赶紧表示:“奴婢该罚,不敢有怨。”
看朱昂首笑道:“女人已经醒了。”
卢氏见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都多大的人了,还怕这点苦,娇气不娇气?”(未完待续。)
看朱恐怕崔嘉因又感觉不舒畅,赶紧扶她躺下,又知心的给她掖了掖被角,轻声道:“您病了好久了,都快吓死奴婢了。”
卢氏晓得孙嬷嬷是为了本身好,便也没多说甚么,只是对看朱同霁青说:“你们二人服侍主子倒霉,和该受罚。”
“女人常日里也没做甚么,只是晚间的时候经常做恶梦。”看朱不比霁青,毕竟是从小奉侍在崔嘉因身边的,卢氏对她也更加信赖。
“您好好歇着,奴婢得先去太太那儿报个信儿,要不奴婢唤霁青过来吧?”看朱说道。
卢氏淡淡的说了一句:“罚三月月例,以儆效尤。今后女人有个头疼脑热的,不管大小,都报到我那儿去,再不准坦白!”说罢回身掀了帘子便进了阁房。
“我病了?”
看朱瞪眼:“另有下回?”
喝过水后,崔嘉因感觉舒畅了很多,只是身上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量,便问看朱:“我这是如何了?”
崔嘉因衰弱的说:“不必,我在睡会儿。”
等卢氏到了清晖园的时候,崔嘉因又睡下了,卢氏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她唤醒。这些天都没吃甚么,还是起来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才好。
看朱同霁青非常难堪,不晓得该如何回话。等孙嬷嬷见卢氏面上已有不悦之色又问了一遍时,两人才战战兢兢的回了卢氏。
崔嘉因便只能作罢。
孙嬷嬷也在边上笑:“瞧瞧,奴婢说的甚么?女人是福泽深厚之人,必然会逢凶化吉,太太现在多少儿也能吃点儿了吧?”目睹着卢氏这些天因为崔嘉因食不下咽的,孙嬷嬷内心就不好受,恐怕一个好了另一个却病倒了,这会儿闻声崔嘉因醒了,内心也松了一口气。
卢氏闻言便动了筷子,胡乱吃了几口,便要去清晖园瞧崔嘉因。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看朱恍忽闻声崔嘉因细弱的声音,赶松散到崔嘉因面前。闻声她说要喝水,赶紧端来了一杯茶,扶着崔嘉因的头谨慎翼翼的喂水。
“当日在清河,女人落水醒来的时候,是……”看朱咬了咬牙,终究将这个名字说了出来:“是成碧伴在身边的,奴婢曾听她说,女人问起是甚么年份,又说对不起她……”
崔嘉因困极,将睡不睡之时闻声耳边有人呼喊本身的名字,只好强展开眼,见到是卢氏来看她,唇边缓缓的攒出一个笑,声音沙哑的唤了一声“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