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因无言以对。
《礼记》里头曾提起女子必备的四种德行便是德言容功,女红对女子的首要性可见一斑。虽说闺秀们并不消亲身脱手做衣裳鞋袜,但家里还是会请人教习,何况家世显赫的人家对女人的教养更加严格。但是听清团的意义,沈斯汝竟是对此一点都不通的,这就很让人吃惊了。
青团很不刻薄的笑了,半点面子都没给沈斯汝留。
“阿珩,为甚么要送花儿啊?”沈斯汝问道。
沈斯汝反问:“有甚么不当,我都乖乖奉上门去挨骂了,这还不成啊?”
沈斯汝还想说甚么,却被崔嘉因那凌厉的眼神吓得噤了声,只乖乖的坐好,不敢言语。
崔嘉因看她一眼,问道:“如何了?”
崔嘉因感觉本身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谁送礼会送的那么清爽脱俗啊?送礼不就图个欢畅吗?还巴巴的上去找骂,她都不晓得该做出甚么样的神采来了。
崔嘉因挽着沈斯汝往里走,边走边说:“琼枝馆里头有各种奇花异草,种类齐备,不是外头可比的。如果要挑花儿,在这儿挑是最好不过的了。”
青团话里有话,崔嘉因略一思考便也明白了。
沈斯汝同崔嘉因前后下了马车,沈斯汝透过门看向琼枝馆只能见到各种百般的花,叫的着名字的,叫不着名字的都有。
她才不要被崔嘉因笑话死呢!
“嗯?”沈斯汝想了一想,皱着眉头道:“大伯母常日里仿佛没有甚么特别喜好做的事儿,若非说出一件儿来,便是经验我了……要不等她生辰那日我去给她经验一顿好了。”
沈斯汝不耐烦这些虚礼,对掌柜开门见山道:“这儿有甚么宝贵的花草吗?”
“有没有甚么花儿是在十月摆布开的?”崔嘉因问道:“因是要送长辈,想讨个好兆头。”
“那便请掌柜的带路,让我们看看有甚么样儿的菊花?”崔嘉因道。
“经验你是为了你好,又不是喜好经验你。这个行不通的,你再好好想想另有甚么?”崔嘉因冷静地怜悯起了靖国公夫人,也不晓得她同老是脱线的沈斯汝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被气得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