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汝被那姿势各别的花儿迷了眼,对崔嘉因笑道:“今儿个可算长见地了,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花儿的。”
想到这儿,掌柜的便多啰嗦了两句:“女人家家的出门还是把稳点儿好,但是多提几个心眼儿,莫要被人等闲骗了。这报酬财死鸟为食亡,女人出身敷裕,就更得藏拙。”
“不过一说,偏你如许当真。”沈斯汝不满道。
靖国公佳耦心疼沈斯汝这个侄女儿,甚么吃的用的都尽着好的送,银子也大把大把的给,恐怕她受了委曲。沈斯汝向来没有穷富观点,这还是头一回闻声如许的事理,不免有些别致:“我畴前只听过穷的被人看不起,不晓得富的还会被人欺。”(未完待续。)
掌柜的顿时喜笑容开,看沈斯汝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女人好眼力啊!那一株恰是五大名菊之首——是比绿牡丹、十丈珠帘、墨荷和绿衣红裳更贵重可贵的帅旗啊!”
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即便是寥落的春季,这儿也是一副斑斓模样。
崔嘉因笑道:“掌柜的倒是脾气中人。”
固然晓得掌柜的神采丰富,但沈斯汝还是不太风俗,再加上掌柜的一脸高山流水见知音的眼神,她就更加羞赧了。可听到最后晓得她指的那盆菊叫甚么名字以后,她一下就丢弃了这些动机,欢畅了起来。
“那我该给你多少银子呢?”沈斯汝问道。
崔嘉因忍俊不由,她倒没看出这琼枝馆的掌柜的竟然有那么一副古道热肠。
掌柜的还劝:“你这花儿摆在这琼枝馆,我日日都能见着,恰好也能见地帅旗的华姿,若还要你的银子,那就说不畴昔了。”
沈斯汝笑,内心却想:这花明显就是他的,不卖给她也能赏花儿,现在却非要白送一盆花,也不知掌柜的是真傻还是假傻。
“如许啊?但是我不会养花儿,买归去如果没赡养如何办?”沈斯汝担忧道。
崔嘉因笑了一笑,打趣道:“这话如何说的,你本年才多大,那里就到说一辈子的时候了?如果今后见着更多的花儿,那岂不自相冲突了?”
掌柜的瞧面前这个小女人闻声三百两银子的时候面不改色,也不还价还价说应下就应下,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不止如此,帅旗光彩明快,花姿雄劲,是可贵的好花,只是难以赡养,数量奇缺,便是我也只得了两株。”掌柜的无不遗憾道。
“蜜斯同这花儿有缘分,何必谈钱?就当是我送给蜜斯的好了。”掌柜的道,没有一丝一毫的不甘心。
“掌柜的技术和品德我天然是信得过的。”沈斯汝笑道:“只是这花儿究竟是甚么价,你还没奉告我呢!”
“你瞧她这花瓣正面是紫红色,后背呈金黄色,中间筒状花黄绿色,如同军事统帅的一面旗号,故有此名。”掌柜的将沈斯汝带到那株帅旗面前,指着她那微微暴露花瓣的花苞对沈斯汝解释道。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托您照顾这花儿已经是欠您情面了,如果您还不肯收钱,那实在是叫我们无地自容。”崔嘉因道。
“如此,便如许说定了。”
如许想来,沈斯汝便痛痛快快的应了。
“这花儿娇贵,原就不好赡养,”掌柜的说:“不若如许吧,先在这琼枝馆放一段时候,我先教你如何养这帅旗,等你明白如何养的时候,你再将她带回府中去,如何?我总不会兼并了这株帅旗不给你。”
“本来如此。”沈斯汝明白了,心中更加欢畅,如许有寄意的礼品,大伯母必然会喜好的!
这银子的事儿还是先问问清楚的好,不然到时候她买不起如何办?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好强求,不太蜜斯放心,这盆花我定然给你养的好好的。”掌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