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锦瑟的话,世子爷顿时便苦了脸。
见他这么诽谤了尘,锦瑟也勾了嘴角,做了一个似笑非笑的模样。
说着,锦瑟还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脸皮。
贴着锦瑟娇软的身子,梁轻言的眼底却俄然暗淡了起来。
如果真是承了了尘的技术,那梁轻言脸上的这层,岂不就是从人脸上扒下来的了?
梁轻言无声无息的长叹了一口气,等他再低头看向锦瑟的时候,就又做出了一副嬉皮笑容的模样。
等锦瑟与秀儿走了,宁嬷嬷倒是又折了返来。
“您可别。”锦瑟抬动手,直接拂开了梁轻言的双手。而后她又拢了拢碎发,只挑着眉头说道:“锦瑟但是命薄的很,以是您这错啊,还真是认不得了。”
见四下无人,世子爷又是厚颜无耻的将人家女人揽在了怀里。
见她摆布都不肯理睬本身,世子爷干脆也闭了嘴巴。因而两人就这么紧贴着身子,内心只冷静地想着各自的事情。
宁嬷嬷这般想着,倒是忘了她家的女人,早已经不是当年的妁卿皇姑了。
锦瑟嫌弃的收了手,但是梁轻言又如何会如此等闲的放过她?因而,还没等着她放动手指,就又被他给攥住了。
如许高深的易容术,只怕是天底下也只要了尘阿谁疯颠的和尚才气做的出。现在梁轻言能够顶着这一张面皮,怕也是承了了尘的技术的。
内心想着了尘,锦瑟不由又看了看梁轻言脸皮。随即,她又蓦地又收回了手指。
“如何?怕了?”梁轻言低脸着头,身子也是往前倾了又倾。至于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更是几乎贴到了锦瑟的颊上。
“胡说!”贴着锦瑟较软的身子,梁轻言只心猿意马的说道:“那不过只是个江湖的骗子,一个骗子说的话,又有几分是真的?”
“梁世子。”昂首看着还是一脸笑意的梁轻言,锦瑟不由得板起了脸。“现在锦瑟也算是一个及笄的女人了,你如许,可实在不大安妥吧?”
手里握着心上人发凉的指尖,梁轻言内心多少也有点明白了。
前些时候,他还到处操纵着了尘。可本日为了能够得她个谅解,这位倒是毫不踌躇的就将了尘给抛了出来。但是即便了尘再不值钱,那人家也好歹还是个大师不是?
等崇远侯寻了一个借口出了前厅,另一边的梁轻言也将锦瑟带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不大安妥?他要的就是不铛铛!如果甚么都规端方矩的,那他还如何能够抱得美人归?
许是被他抓的疼了,锦瑟只瞥了一眼那只正被她攥着的手,随即又甩了甩袖子。可何如又没有几分力量,实在是挣不开这位世子爷的咸猪手。
一边,才听了这话的梁轻言也是攒起了眉头。
活着子爷的内心,这个花儿一样女人,但是他命里头的朱紫呢!
“虽说只是个行走江湖的骗子,可你这话……却的也不是这么说的。”锦瑟手里捏着一方帕子,待她轻掩了嘴角这才又说道:“毕竟人家还是个大师,这如果叫那些敬佩他的信徒们闻声了,还不得活剥了你的皮!”
且不说她已经中意了徐家的公子,就只凉国的这位世子,她是打死都不会认的。毕竟,她家女人身份还在那边摆着。即便是不沾亲带故,那她也是入了皇家玉牒的。身为宗室,辈分实在是乱不得的。
这个薄情的小女人,她究竟要他废多少心机,要他折多少次面子,她才肯乖乖地跟他回凉国呢?
不过庄妃都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他也实在是不好再说些甚么了。
甚么叫“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恐怕这个也就是了。
梁轻言想着,那只正攥着锦瑟的手不由得又紧了紧。
如何非论他走到那里,都会有人要来坏了他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