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恼,先前还提示过师父莫要喝酒莫要喝酒,这才一转眼他就忘了。遂我抢先一步拿下绿衣神仙的酒壶,闷闷道:“师父迩来不适,不宜喝酒。”
师父拉过我,嘴角亦噙了抹笑,指着面前满面绿光的绿神仙开端与我先容道:“弦儿,这位是风神。风神日夜撒风,天然是劳累得很。”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便低声提示师父道:“师父,一会我们拿甚么道贺人家大婚呀?”
师父挑了挑眉头,不语。
我嗫喏了声:“还不都是一样。”
只见师父挑起唇角,洁净利落地伸手拂开了红艳艳,道:“我不过就是来看看笑话,哪有带甚么贺礼。”
他边上还坐着一名紫衣华服的男神仙,连眸子色彩都是紫的,正悠哉地抿着酒。那男神仙我还记得,恰是天庭的紫极仙君。上一回做仙会时我与泠染还一道去过,只是当时他打扮得端端方正看上去甚为刚正不阿。而本日他将头发都疏松了下来,衣裳也穿得松疏松散,竟让我看出了一丝魅气,越看越扎眼。
“小门徒你喜好你师父么?”
“……”
师父轻笑一声,似没如何在乎,抬手就要去接酒壶。
师父捏诀,招来祥云,便载着我一同去了上隐。
还真莫说,我一向觉得司命星君是只干老头,现在一见才晓得,竟是如此儒雅可观的男神仙,举止非常随便萧洒。
厥后河伯没引师父与我去喜宴正堂,说是那边过分鼓噪,而是带我们弯弯拐拐去了另一座园子。
(三)
我算是晓得了。师父他白叟家不但只要河伯一只损友,另有面前一帮损友。我抓住一颗葡萄往嘴里送,道:“师父,徒儿没理睬。”
只是没想到的是,待去到了那边我才发明,园子里不但是只要我与师父另有河伯,一张八仙桌还围着四五个男神仙,个个身上仙气渺渺瑞气万千。
红艳艳不乐意了,瘪唇幽怨地望了师父一眼,道:“喂卿华,好歹几万年的仙友,你何曾这般对我落井下石过,真真让我好生悲伤啊!”他双目一转,的确跟个唱戏似的,顷刻又笑若春花,道,“你还真莫说,此次我真决计婚最后一回了。我是真敬爱我娘子的,长得那叫一个如花似玉出水芙蓉啊!”
绿衣男神仙提起酒壶晃了晃,冲师父走过来道:“别的先不说,本日你迟了时候,先自罚三杯罢!”
上隐里边的风景与陆上无异。一起走出来亭台楼阁绿水水池应有尽有。
“……”
随后师父又将其他男神仙一一指与我熟谙。紫衣男神仙不消说我认得是紫极仙君,另有阿谁银灰男神仙仿佛是个夜游神,青蓝男神仙是司命星君。
河伯走后,几个八卦上神凑了一堆,开端胡侃。实在我对此是非常不屑的,只竖了两只耳朵。但有些八卦他们说得实在是没头没尾,不如大师兄说得详确,我便会出声改正他们。
绿神仙愣了愣,随即笑着打量我师父,道:“迩来不适?莫不是夜里太劳累了?”
他们见了我与师父,皆暴露先前与河伯那般无二的不怀美意的笑来。我不由有些迷惑,问师父:“师父,他们为何见了你要这般笑?”
师父似笑非笑道:“嗯,去看看。上隐倒是有些趣。”
师父一愣,道:“咦,没带贺礼么?”
河伯冲我招了招手,道:“小门徒,快过来,给大伙熟谙熟谙。他们都猎奇得紧。”
师父绷着一张老脸,将桌上的果盘移到我面前,道:“弦儿,不消理睬这几个老没羞的。”说着他还眯着眼一一扫过男神仙的面皮,很有些警示的意味。
桌前的其他些个男神仙立马就喷酒了,抬头大笑。我不晓得他们笑甚么,面皮刷地一下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