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绷着一张老脸,将桌上的果盘移到我面前,道:“弦儿,不消理睬这几个老没羞的。”说着他还眯着眼一一扫过男神仙的面皮,很有些警示的意味。
此情此景,若不是瞥见窗柩上摆着的酒壶与一只杯子,我想我会很悸动。
东华帝君闲不住,先对着我蹭了两下下巴,轻浮地出声道:“啧啧,也不看看,卿华本日带了谁来。”
桌前的其他些个男神仙立马就喷酒了,抬头大笑。我不晓得他们笑甚么,面皮刷地一下烧了起来。
我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见一个红艳艳瑞气实足的男人正站在师父边上,手搭在师父的肩膀上,一脸不怀美意的笑,还冲我眨了眨他那双闪烁的桃花眼。
那人涓滴不识相,连身材也向师父倾了过来,摊手笑道:“卿华你肯是不肯?可贵我再婚一回,我的贺礼呢?莫不真是这小门徒?”
虽我偶然听到,但那货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够钻进我耳朵里。我眼皮翻了翻,翻出了个斑斓又风雅的白眼,抛给红艳艳。
师父挑了挑眉头,不语。
师父抽了抽嘴角,道:“为师不知。”
我快步走出来,将药放于桌几上,一把拿过酒壶和杯子,垮下老脸郁卒道:“大师兄说迩来师父不宜喝酒,师父是听不出来么?”不但不宜喝酒,连喝茶也得喝最淡的那种。
我盼望了师父两眼,问:“师父你熟谙他们么?”我如何都感觉本身在他们面前,成了一只猴子。
师父哼了一声,道:“上回不也是这么说的?”
常日里我们昆仑山上没有谁生个大病有个痛痒,我还真未看得出来,本来大师兄他深藏不露留了一手,晓得些病理。再加上尧司专门遣人送过来的灵药仙药,亦是调配得非常隧道。
我对他生不出一点好感来,特别是见他轻浮我师父。
改正改正着……他们便拉我一起侃了。
看他们一个个幽怨得不成模样,除了东华帝君还非常普通。我顷刻有一种“师父是负心汉”的奇妙感。
我算是晓得了。师父他白叟家不但只要河伯一只损友,另有面前一帮损友。我抓住一颗葡萄往嘴里送,道:“师父,徒儿没理睬。”
我有些恼,先前还提示过师父莫要喝酒莫要喝酒,这才一转眼他就忘了。遂我抢先一步拿下绿衣神仙的酒壶,闷闷道:“师父迩来不适,不宜喝酒。”
(三)
我摁住活蹦乱跳的眉心,道:“甚好。小仙唤名倚弦。”想来这些没个脸皮的上神在八卦界是摸爬滚打惯了,我临时先忍上一忍。
腾云飞了一会儿,前边就传来模糊约约阵阵喜闹的声音,看似要到了。我侧头看了看师父,却不慎见他两袖一身轻,俄然想起了甚么非常心伤道:“师父……咱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健忘带贺礼了……”
我咧了咧嘴,对劲道:“大师兄说苦药良口。”
我闷声问:“师父想要去么?”也不晓得这第三回婚那河伯娶了个谁。
这时俄然平空冒出个声音来,戏谑道:“啊呀,没带贺礼不如将你这小门徒抵给我算了。”
PS:某云感觉和师父如许安宁的日子非常美满~乃们感觉么?唔,要开新文了,但又不晓得该写甚么,比来好愁人哟~
绿衣男神仙提起酒壶晃了晃,冲师父走过来道:“别的先不说,本日你迟了时候,先自罚三杯罢!”
转眼间,我与师父下了祥云,在一条翻滚的河岸停了下来。当即河里便钻出两只小婢上前驱逐,领着我们直往河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