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日过后,五岳尽归本教主统统,左冷禅的黄金不就是本教主的么?
实际上,天门道人刚正不阿,脾气又臭,不管五岳是谁掌权,都不会喜好这类茅坑里的石头,左冷禅既要设想撤除他,岳不群天然不会莫名其妙的滥发怜悯心,反而乐得看好戏。
此时天门既去,泰山派自当由玉玑子做主,左冷禅寂然道:“玉玑道兄,恭喜你接任泰山派掌门。
“哦?”左冷禅貌似哑然,沉吟道:“道兄有话,无妨直说……”
岳不群适时的伸臂虚引,温声道:“各位请坐。”
左冷禅本日一身褐黄锦袍,本来龙行虎步,气度雄浑,但在看到全真弟子各个精力抖擞,信心盎然的兴旺之象后,眼中不天然的闪过一丝阴霾,复又哈哈一笑,抱拳道:“岳兄台端光临,左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只是近年来武林中出了很多大事,兄弟与岳兄及五岳剑派的前辈师兄们筹议,均觉若非联成一派,同一号令,则来日大难,只怕不易抵挡。”
左冷禅聘请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登上封禅台去,方证笑道:“我们两个方外的昏庸老朽之徒,本日到来只是观礼道贺,却不消下台做戏,丢人现眼了。”
左冷禅与岳不群对视一眼,道:“如此服从了!”二人向着刚正、冲虚一抱拳,一齐拾级走上封禅台。
世人见这白须道人神采干枯,说话中气却非常充分。有人识得他的,便低声相告:“他是玉玑子,是天门道人的师叔。”
“全真教岳教主到……”
世人一齐转过甚来,纷繁走近,围到封禅台旁。
既是五岳并派,就该由以五岳各自为名的五大剑派合而为一,但全真教此名,可不在五岳当中,是否有悖于五岳之本?
言毕,高居台上的左冷禅与岳不群自是面带浅笑,各怀心机,但台下莫大冷脸不语,定闲双手合十,默诵经文,均有默许之意。
左冷禅点头道:“如此甚好……”
唯独天门道人最是神采丢脸,忽而冷冷道:“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已三百余年。
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小我的私心,禁止了利于全派的大业。”
左冷禅道:“想我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百余年来联袂缔盟,早便如同一家,兄弟与岳兄忝为五派正副盟主,亦已多积年所。
岳不群深知玉玑子自从争夺五岳盟主出局以后,便一心抱左冷禅的大*腿,做了左冷禅的回声虫,当下扭头看向左冷禅。
封禅台为大麻石所建,每块大石都凿得极是平整,想像当年帝皇为了祭天祈福,不知差遣多少石工,始成此巨构。
泰山全派,决与各派同门同心合力,发扬光大五岳派的流派。倘如有人歹意禁止,我泰山派起首便容他们不得!”
毕竟内功还好说,嵩阳心法虽是以阳和为主,然根底却在子午订交之精华,或可算是道门阴阳气理的分支之一,以是左冷禅精修数十年的阳刚内功,未至阴阳相合之境,却又能鉴戒乾坤大挪移残篇而逆转阴阳,创出寒冰真气……
稍作客气,左冷禅便引着世人前去峰顶绝颠的封禅台而去。
这并派之议,请恕我泰山派千万不能从命!”
与大多数人一样,这也是他初度登临嵩山绝颠,只觉与在华山朝阳峰俯视八百里秦川之时的感受非常分歧,却又各有千秋。
世人只觉岳不群的声音毫不高亢,但又如同近在耳边,惊奇其气功奥妙之余,当即当场坐下,各门各派的弟子都跟着掌门人或长辈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