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任我行又是两记掌风接连击出,令狐冲挥动右手三分之一截残剑,勉强划破第一记掌风,第二记仅仅划破一半,残剑立时齐根而断,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剑柄。
俄然,任我行双掌乍合又分,狠狠击出两蓬紧紧*纠*缠的雄浑掌风。
任我行强忍着心头充满的伤害之极的感受,猛地转过身去,死死盯着岳不群悠哉悠哉的身形,眸中透出浓烈之极的顾忌神采。
令狐冲怒道:“要杀便杀,何必啰嗦!”
啪的一声,令狐冲退后一步,神采一白,只觉左臂剧痛,丝丝寒气直透经脉,忙不迭运功化解。
任我行大怒,目中寒芒闪动,手掌扬起,就要对着令狐冲头顶拍下。
任我行就要回身,忽觉背心中枢穴、颈后大椎穴、后脑勺风府穴三大抵穴有股森寒砭骨的感受……
感遭到比之前更胜三分的寒意,令狐冲神采一凝,手中长剑立时刺向两蓬掌风中间的结*合之处,试图将之一分为二,摆布卸开。
老夫不计前嫌,再给你一次机遇,只要你插手我日月神教,做我半子,此后……”
刚正沉声道:“任先生,令狐贤侄毕竟是小辈,你如此作为,是否有失气度?”
任我行冷哼道:“性命操既于我手,容不得他吐出半个‘不’字!”
但一来令狐冲心性太差,不得道门儒家定性养气之精要,修炼神照经十多年,纯阳真气仍然高不成低不就,以气御剑的内家剑术是以也上不得台面,多少有些糟蹋了本身的绝佳根骨和神照经这等绝顶内功。
“阿弥陀佛……”刚正劝道:“任先生……我二人既然败于你手,自该任你等拜别!
顷刻间,任我行神情非常凝重,乃至脸颊肌肉都微微抽搐。
从令狐冲落败,到被任我行制住,不过眨眼之间,刚正等人底子有力救济。
更何况,任我行集吸星大*法、易筋经、寒冰真气于一身以后,单论内功修为,已可媲美天赋层次的中高阶段,足足比令狐冲高出两个层次。
砰……
稍一踌躇,向问天将冲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归去,但任盈盈倒是寒着脸道:“爹……女儿又不是嫁不出去,何必勉强人家全真教的令狐少侠?”
而任我行早已将吸星大*法参悟透辟,天然深知这点,此时清楚防备周到。
令狐冲还来不及绝望,半记掌风便呼的击中他左肩。
刚正孔殷道:“任先生……”
他悄悄催动吸星大*法,试图将胸口的冰寒真气吸入丹田,束缚内息,岂知吸星大*法毫无反应。
二来,他练成吸星大*法以后,曾将桃谷六仙、不戒和尚及封不平灌注的异种真气化入本身的纯阳真气,乃至纯阳真气阳而不纯,多而不精,丧失大半妙用。
若非独孤九剑实在精美,令狐冲早就给冻成冰棍了。
在令狐冲恐忧的目光中,早被寒冰冻得酥脆的剑身断作三截,残存掌风直袭而来,他仓猝提聚真气,抬起左臂一挡。
任我行眼神莫名,嘴角暴露一抹儿嘲笑,悄悄叹道:小兔崽子还是嫩了些……
刚正缓缓道:“老衲昨日已派人前去追随岳教主,想来他瞬息即至,如果任先生伤害了令狐贤侄,与全真教结成死仇,只怕……”
本来令狐冲由神照经修成的纯阳内劲,最是禁止寒冰真气这等阴寒劲气,凭他现在的内功修为,不该如此不堪。
但若你妄图威胁令狐冲贤侄,逼他做出甚么有违道义之事,恐怕是打错了算盘!”
不知抵挡了多少重寒冰掌风,令狐冲即便一向尽力运转着纯阳真气,仍感受手臂既酸麻又僵冷,出剑的速率不成制止的稍稍降落。
其他人却毫无所觉,齐齐向着声音来源望去,只见岳不群不知何时呈现十丈以外,不疾不徐的迈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