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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德上身的衣衫给刀气爆开,化作翩翩胡蝶四散了去,现出一身白白嫩嫩,更胜女子的雪腻肌肤,而刀刃就那么止在胸膛肌肤以外,连堕入肌肤一分一毫都难以做到!
岳山反手一拍刀鞘,龙吟虎啸般的刀吟声浪滚滚分散,震彻数里,“岳山特来拜见大德禅师,望乞赐见!”
岳山冷哼一声,手搭刀柄,刀未出鞘,已涌出源源不竭的森寒刀气,一浪接一浪向着大德迫去,“和尚,起家接战吧!”
岳山微微一笑,安闲道:“可贵大师肯脱手指导,我岳山怎可错过这踟躇已久的雪耻良机,莫非四位大师意欲代徒接战?”
大德淡淡道:“岳施首要砍便砍,不砍就去食堂吃一顿素斋,然后出寺去吧。”
“不成能!不成能……”
宋缺潜运气功护体,以免为音波所携的霸道内劲所伤,对岳山功力之深心惊不已,但目中仍闪动着自傲的神采。
宋缺并没有被这类压人的崇高氛围所慑,踏前一步,恭敬一礼:“四位大师圣驾安祥,长辈宋缺特来拜见。”
嘉祥大师以他降落沙哑,但又字字清楚,掷地有声的声音道:“两位施主身携戾气而来,若能息止兵戈,更是功德无量。”
四僧声音不一,调子有异,道信清柔,聪明朗越,帝心雄浑,嘉祥沉哑,但是四人的声音合起来,却有如暮鼓晨钟,震惊殿堂,可把深迷在人间苦海作其春秋大梦者惊醒过来,憬悟人生只是一场春梦!
以四大圣僧的禅修及宋缺的士族涵养,仍忍不住一阵目瞪口呆――在刀刃砍中大德白净头皮的一顷刻,模糊可见交触处一丝如有若无的金光闪过,除此以外再无异象,但是岳山如此雷霆万钧的一刀便即化为无形,连大德的头皮都没割破!
“铛!”
大德缓缓说话,声音非常宁静安静,“岳施主,当年贫僧说是打你三掌,终究只打了你一掌,现在你若要讨回场子,想要砍贫僧一刀也罢,三刀也好,三十刀、三百刀也行……贫僧在此领受,打不还手,直到施主你称心快意为止!”
甚么横练工夫能挡宗师级妙手携神兵利器的尽力一击?莫非真是罗汉金身么?
一时候,岳山表情庞大,莫可名状。
宋缺初次神采动容,预感到事情的生长与本身所设想的出色一战全然分歧,四大圣僧亦面面相觑,同感惊奇。
若非为了保持圣僧的风采,道信几乎去忍不住揪他耳朵,问他是不是活腻了,岳山这等资深宗师妙手的刀子岂是好捱的?
大德向着岳山合十一礼,“昔日之因,本日之果,贫僧当年修行不敷,年青气盛所招来的是非,毕竟要由贫僧本身领受。”
一炷暗香,扑灭着插在供奉的鼎炉正中处,送出香气,满盈园中。
出乎宋缺的预感,岳山并未当即应战,反而沉默半响,才缓缓道:“我此行正要完成平生夙愿,不然没法经心决斗,你若情愿,能够与我通行,过后我就与你一决胜负!”
“岳施主够了么?如果够了,就请去食堂吃一顿素斋,然后出寺去吧。”
宋缺沉默无语,心知大德禅师的名号将在本身磨刀堂的磨刀石上保存很长一段时候,至乎一辈子!
顿了顿,直视宋缺,“我俩这一战也不必打了,谁能够斩破那臭和尚的不坏金身,谁就是无可争议的天下第一刀!”
出了寺门。
二人均模糊感到到寺中浩繁气味一滞,晓得那是功力粗浅的武僧为音波震得气血混乱。
刀刃没带起任何破风声,但是在场外的宋缺,却清楚掌控到岳山的刀气笼天罩地,大德除硬拼一途外,再无另一挑选。
大德悄悄一叹,“接战倒也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