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数息之间,岳不群前后与向问天和矮个刀客过了五招,看似未几,实则招招恃强凌弱,纯粹是以浑厚的混元真气生生崩开对方的刀剑,打乱对方的打击节拍,让二人炉火纯青的合击之术胎死腹中,还顺势重伤了矮个刀客,方才胜利离开对方三人的夹攻之势。
缓缓醒来的矮个刀客乍听自家主上此言,不成置信的一愣,却被浑身深切骨髓的伤痛拉回神智,想起师兄弟二人近三十年朝夕相处的浓浓亲情,不由悲从心来,面色惨淡,哄动内伤,连连咳嗽,呕出大口鲜血。
眼看决斗一开端就进入针锋相对之境,远远旁观的向问天不由悄悄咋舌。身为任我行的贴身亲信,向问天天然对任我行一身高强武功体味极深,算得上是除了任我行本身以外的第二人,而鬼面锦衣卫竟然能够与任我行抢攻不竭,目前为止尚还涓滴不落下风,不由对鬼面锦衣卫的武功之高赞叹不已。
恶狠狠地凝睇着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岳不群,任我行眼中杀气渐盛,“竟然是朝廷鹰犬,当真手腕了得,想来・・・留守地洞入口的青松已然遭了中间的毒手吧?”
想逃?哼!
手中长剑平举,任我行既然决计格杀劈面的鬼面锦衣卫,便立时收起外泄的重重杀气,凝神聚力,引而待发。
不可,必须得尽快窜改局面!
如此一来,非论鬼面锦衣卫是真逃还是假逃,甚么诡诈机变都没了发挥的机遇!
初见任我行这个将来的顶级妙手,岳不群现在即使并非最好状况,却仍然跃跃欲试。
口音沙哑干涩,倒是岳不群不想今后见面时被任我行凭着声音认出身份,便用上了温和真气窜改自家的嗓音。这不过是内力高深之人大多都会的一种小手腕,算不上高超。
固然方才骨骼破裂的声音极其纤细,但并不是说矮个刀客的右肩膀伤得不重,实际上倒是岳不群以阴柔暗劲将他的右肩胛骨损毁大半,即使今后伤愈了,右手也定然不如之前矫捷,大大影响发挥武功,矮个刀客的一身出色刀法就此废去三成不足。
周身真气震惊如沸,矮个刀客只觉五内剧痛,喉咙一甜,嘴角溢血,不由眼露惶恐,恰好身形还是保持着前冲之势,尚还来不及窜改对敌,肩膀处便传来一声咯吱脆响,撕心裂肺的疼痛潮流般涌来,认识不由垂垂恍惚・・・
二人尽皆以攻对攻,招招式式争抢先机。剑招刀法简朴有效,却又狠辣非常,有进无退!
任我行向来不是甘于被动戍守之辈,霸道的以攻对攻,摧枯拉朽般击溃对方的招式和信心才是任我行的最爱。长剑劲气勃勃,风雷赫赫间一记大力横扫,荡开当头一刀,任我行乘势抢攻。
瞬息间三声刀剑交击的刺耳脆响爆开,岳不群已然借力绕过向问天,直扑其身后的矮个刀客,使得随后追击而来的任我行那长虹贯日般的绝然一剑不得不强行窜改方向,不然定然刺穿向问天的心口,因此猛虎下山似的霸道气势不由略微受挫。
妙手相搏,最忌心浮气躁,邪念相扰,任我行能够在脱手之前随心所欲的收拢心神,摒弃仇恨杀意,如此高超的心性涵养当真非同普通,颇显将来绝顶妙手的潜力。
岳不群见此,不由心下一惊,对于任我行的评价再上一层。
深深喘了口气,岳不群只觉经脉微微胀痛,心神亦是很有耗损。
叮・・・叮・・・叮!
这倒是岳不群心中非常清楚,本身的经脉经不起尽力发作,对于任我行这般善于以势压人的强猛敌手,毫不能堕入被动戍守,不然只会在对方的猛攻硬打中减轻经脉伤势而直至败亡。
向问天见垂垂气势凝重的任我行和鬼面锦衣卫,一言不发的扛着昏倒的绿竹远远退开,明显不会插手二人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