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百熊独坐房中,一面自斟自饮,一面凝眉深思,忽觉面前一花,多了一个身影。不由一惊,随即看清来人脸孔,便放下心来,“东方兄弟……”
想了想,向问天绕玄门主后院,见到教主任我行的师侄孙绿竹正在教诲大蜜斯任盈盈根本武功。他笑着号召道:“盈盈……”
向问天附和:“如此甚好,你要尽快行事……”
齐丛把头凑到童百熊耳边,低声说道:“甭说我们了……说句不敬的话,就算任教主亲身脱手,赶上嵩山左冷禅、华山岳不群那等硬茬子,也不免铩羽而归……可恰好非得苛求我们一次错误都不能犯……”
不一会儿,向问天赶到,却见教主仍旧沉浸在思考吸星大*法当中,不由悄悄心焦,但任我行向来自大非常,自认压得住东方不败及一众桀骜妙手,并不惧东方不败不轨,并且他专注于处理吸星大*法之事,又须东方不败这等妙手代他理顺教务,便一向不睬会向问天对于制裁东方不败的苦劝。在他的打算中,只等他一处理吸星大*法之事,立马就拿下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自傲一笑,“童兄故意了……我会先措置任我行的贴身亲信,特别是向问天其人……”
“谁说不是!”童百熊嘴上附和,眯起的眼睛看到齐丛已然醉意昏黄,但提起‘三尸脑神丹’还是眼角抽搐,浑身一个颤抖,可见其心中惊骇之极。不由心下对劲,他对于拉拢齐丛进入本身等人核心的贤明决定悄悄对劲。
绿竹冷静点头。自从十余年前,他被岳不群一掌拍碎右肩胛骨,刀法大为降落,便熄了争勇斗狠的动机,沉心精修内功,现在一身傍门内功已极其深厚,比之向问天也不逞多让。只不过向来极少行走江湖,名声不显罢了。
“是!”绿竹再次施礼后退下。五十余岁的矮老头对着六七岁的小女人恭恭敬敬,一口一个师姑,而小女人对他也是一口一个贤侄,呼来喝去……如何看都有些违和感。但从辈分上算,任我行是绿竹太师叔,任盈盈就是绿竹的师叔辈,而从身份上算,任我行是教主,绿竹仅是任我行的贴身近卫,而任盈盈身为教主令媛,便是东方不败和向问天这等副教主、光亮右使也不能对任盈盈无礼,更何况他一个侍卫?
“好极……”任我行大喜,拍着向问天的肩膀。
任我行必定道:“你也说了五岳剑派是窥视在侧,而非与少林同气连枝……我们攻打少林,指不定左冷禅和岳不群刚好乐于坐山观虎斗……好了,你先退下吧!”
“来,齐兄弟……喝!”
而对于教中的暗潮澎湃,任我行全然未曾在乎。自从开端逼教中妙手服用‘三尸脑神丹’以后,他就发明,本身与教中老兄弟们的干系日渐冷淡,民气躁动已非一日,不值得大惊小怪。只要他手握‘三尸脑神丹’的解药,再加上吸星大*法的威慑,信赖没人勇于应战他的教主权威。
“教主……”
童百熊游移着道:“任教主的武功实在太高,东方兄弟可要谨慎行事呐!”
实在这些坛首要么是名声太臭,一出河北就被正道妙手截杀击败而狼狈逃回,要么就是被东方不败派人暗中禁止,借任我行的手诛除异己。对此,齐丛或许只是模糊有所猜想,但童百熊内心倒是门清。
齐丛举杯相邀,与童百熊再喝了一个,接着说道:“童兄……你看,我们兄弟常日里在江湖上人五人六的,都是一方豪雄,但说到底我们的武功也就是江湖一流,算不得有多了不起,哪个王谢大派没了几个一流妙手?……任教主叮咛的事,如果不触及那些王谢大派,我们辛苦一番也就轻松完事,一旦赶上那些王谢大派的妙手硬茬子,我们拼了命也不见得能够满身而退……就算幸运逃返来,被任教主催讨渎职之罪,挨顿怒斥、贬低职位那还是烧高香了……怕的就是被逼服‘三尸脑神丹’,如果再有失误,任教主更是直接不给我们解药,让我们毒发惨痛而亡……”这是实话,之前有次任务,若无岳不群派人照顾,助他一臂之力,齐丛也会因渎职而被任我行逼服‘三尸脑神丹’,那可就身不由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