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神采一惊,但见向问天神情凝重,也知此时非同小可,不由问道:“莫非事已至此?”
向问天点头,“未雨绸缪罢了……如果终究无事,证明我等多此一举,教主也不会因这点儿小事就惩罚我等;如果局势不妙,我等也得给教主和大蜜斯留条后路……”
在品级森严的日月神教,一大把年纪的妙手向着任盈盈叩首早已是见怪不怪之事,又何止绿竹一人!其别人看得可不是甚么师姑师侄的干系,而是惊骇惹得任大蜜斯不欢畅,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和‘三尸脑神丹’就会接踵而来……
实在这些坛首要么是名声太臭,一出河北就被正道妙手截杀击败而狼狈逃回,要么就是被东方不败派人暗中禁止,借任我行的手诛除异己。对此,齐丛或许只是模糊有所猜想,但童百熊内心倒是门清。
值此关头时候,向问天也不宜在教主后院多待,说完事便即告别分开。
童百熊道:“东方兄弟放心,这齐丛向来洁身自好,在我们教里诸坛主当中,武功和品德都是排的上号的……既然上了我们的船,他就必将一起行到底……更何况,我们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也不惧他忏悔!”
“来,齐兄弟……喝!”
这四五年,教中香主以下的妙手全都被任我行逼服了‘三尸脑神丹’,而算得上高层的一众坛主、堂主、长老也有二三十人服了丹药,更有七八个坛主因为多次失误而被任我行停体味药,毒发身亡。
向问天看着任盈盈听话的进屋去,才转而对着绿竹低声道:“教中迩来多事……为防万一,你暗中遴选一些教主的亲信妙手,不要太多,十几二十人足以,带着他们分开黑木崖,找个处所藏一阵子!”
念及于此,任我行心急如焚,就又想起了当初让向问天刺探的阿谁动静,仿佛少林易筋经最能够处理吸星大*法之祸。便叮咛摆布道:“去唤向右使来……”
任盈盈现在不过六七岁,却已聪明聪明,资质出众,见到向问天当即欢畅的扑过来,唤道:“向叔叔……”
思忖半晌,绿竹小声答道:“教主与我的师门在洛阳城外有座祖产,隐于荒郊田野竹林深处,就连教主的亲信也极少有人晓得,想来尚算隐蔽……”
两个部属将齐丛放在榻上,看着他呼呼大睡,便自发的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任我行如梦初醒,看着向问天问道:“向兄弟,人手筹办的如何了?”
任盈盈欢畅道:“好啊,好啊……竹贤侄,你去吧!”
绿竹思考着将要带走的人选,走进屋里,对着正在抬头默诵内功心法的任盈盈躬身道:“师姑……小侄有事要办,可否请曲洋长老来传授师姑琴棋书画之学?”在贰内心,曲洋固然武功不差,但人老心衰,胸无弘愿,还醉心乐律,即便东方不败等人四周拉拢人手,也决计瞧不上曲洋这等肮脏人物。简而言之,在教中一众如狼似虎的坛主、长老当中,就属曲洋最有害。
“教主……”
向问天却游移着问道:“少林寺千年古刹,气力薄弱,并且五岳剑派窥视在侧,我们冒然攻打少林,是否草率了些?”
近似之事,对于他这类资深卧底来讲,不过是小意义,乃至如何做得不着陈迹,他也颇具心得。
东方不败点头问道:“如何?这齐丛可托得过?”
童百熊游移着道:“任教主的武功实在太高,东方兄弟可要谨慎行事呐!”
向问天欲言又止,终究见礼而退。出了教主寓所,他见到院门前的值日保卫大半都是新面孔,而领头的两人固然是熟面孔,但倒是东方不败派系的妙手,不由心下一惊。
向问天拍了拍任盈盈的小辫子,温声道:“你先回屋去默诵一遍师门的内功心法……我跟绿竹有事要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