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花绝天冲花戮说着。
“当……当然!”男童像是想透了甚么,一下子爬起来,大声说道,“我哭这么一次,就再也不来了,等我报了仇,才要提着仇敌头颅祭拜哥哥!”
山谷内密林以外有几间竹屋,屋外搭了几个架子,架上放着好些簸箕,簸箕里盛着很多晒干了草药,却并不是平常色彩,或红或紫,很有些诡异。
花绝天进板屋是个没人住处所,内里供着张艳美女人画像,前面摆着个铜铸香炉,炉里点着几根香。
“徒儿明白。”男童小脸上透露一抹刚毅之色,“我花残此发誓,不报母仇,誓不为人!循环无路,万劫加身!”
公然小娃喜笑容开:“好啊好啊小残儿这就去记,师父你可不要耍赖皮!”话一说完,立即回身朝屋里跑去,不一会就从那边传来朗朗书声,读得好不高兴!
花戮扫一眼地上蒲团,直挺挺跪下去。
“啪啪啪!”
身后竹门“吱呀”一响,探出个粉嫩小娃脑袋来,他大眼滴溜溜一转,脆声唤道:“师父!师父!那篇《毒经》已经念完了!”
“再哭他也不会活过来,有这时候不如好好学成我教你东西,为他报仇雪耻是端庄。”沙哑男声又起。
花戮毫不踌躇:“内功。”
“再好招式,如果没有内力做辅,想必也没有多大用处。”花戮语气平平,“我喜好剑,但喜好能报仇气力。”
“好。”花戮一点头,转手将秘笈放入怀中,“我去修习了。”
花绝天一愣,旋即带点玩味地笑了:“我觉得你会先学剑。”身为一个用剑妙手,对有类似气味人当然有所感到,这个花戮年纪虽小却剑不离身,清楚就是个剑痴。
却听花绝天又道:“我这个门派,本来叫做‘凤隐门’,这画上女子便是本门开山之祖,有三样了不起本领。一是有几本绝强内力法门,每一本练成以后,都有极其可骇力量;二是以毒术为主偏门,凡是傍门左道之事无所不包;三是剑法,威霸刚猛,虽只要四十九式,但只要能融会贯穿,便足以纵横江湖。”
“但是……小二很难过!”男童举起小手用力抹脸,哭得狠了还打起嗝儿来。
琴抱蔓……琴抱蔓……
约莫运剑半个时候,也不知将招式行了多少遍,稚童才停下来,抱元守一,再次任凭大雪压身,直至化为雪人。
“是是是,归正我跟他分歧,杀不杀随便你。”花绝天挪开眼,再笑几声转移了话题,“现在你已经学得了为根本前三式,该做下一步筹算了。就不晓得你是想先选了内功法门修行,还是先练熟剩下四十六式?”
面上蜈蚣伤疤抽动一下,灰衣人做出个丢脸笑容来:“做得不错,下午还要再学《蛇道》。”
花戮依言走去,足跟一顿,就站到桌旁椅子上,低头俯视。
有击掌声从前面板屋中传来,跟着走出个身材魁伟男人,自右眉到左颊有一道深可见骨疤痕,此疤长而细,像是被甚么锋锋利器用力划出,破了这男人一张威武阳刚俊容。
“该你本身记诵。”灰衣人一点头,见小娃面露懊丧,又道,“如果你能申时前记下《蛇道》中统统蛇类,我便捉一些什物给你看看,如何?”
“不准哭!男人汉哭哭啼啼像甚么模样?”一个有些沙哑男声男童身后响起,带着一丝不耐。
灰衣人小娃进了门今后,盯着那半敞竹门,目光一下子变得阴沉――
以是他看得很清楚,那几本册子上方小篆究竟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