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二叔?”
此人约莫三十出头,面黄肌瘦,皮肤龟裂,衣衫褴褛,眼中却有股狠辣之意。
“那你走吧,让你大哥草上飞来清算我。”
“确信!”
世人皆转头看去,但见黑风山上大火满盈,仿佛是他们盗窟!
“好好好,公子真是大善人啊!”
“坏了,中了引蛇出洞之计!”
见有机可乘,劫匪持续撺掇道:“我们山上有五六十人,对于他们岂不轻而易举?”
“你确信他们只要十几人,且非官兵?”
“大早晨的,谁又杀‘人猪’了?”
那佝偻乞丐当即也流了泪,忙道:“是谁把你绑进城里的,为找你,你爹都急疯了!”
寨主听闻此话,当即面露色相。
劫匪恐怕姜堰忏悔,一瘸一拐,转头便走。
萧蔷吓得当即打了个颤抖。
“那就好,这位公子是......”
佝偻乞丐忙要下跪,被姜堰拦住。
“有多少?”
“你是何人?”
“到时再说吧。”
“许兄,你才气超群,何不考个武状元为国效力?”
“感谢公子,太感谢了,我另有一家长幼......”
“从戎无饷,田产又经常被剥削,不如打猎来的安闲。”
世人皆是一愣。
“既是婵儿女人的叔叔,来啊,拿十两银子,送入城中暂歇。”
“官军来围歼了?”
“三月以来,我一向为歹人欺辱,今早他欲将我卖入青楼,是这位公子救的。”
“本公子可不是用心折磨你!无人地带最忌入室!”
虽偶遇村庄,但一看便知村中无人,入夜时萧蔷喝饱了北风,便道:“这四周有村庄,人已死,我们借住一宿有何不成?”
“啊!?”
“一并入城,临时找个堆栈安息,待到大水完整退去,送你们归家。”
“你竟敢威胁我们十数人,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你小子竟敢耍我!”
三人当即停下,并怒不成遏。
“现在山下!”
萧蔷出言提示。
“你管不着!识相的留下买路财和那两名女子,不然叫你脑袋搬场!”
刚交代完,忽的有人大踏步上前,一把揪住婵儿手腕。
“感谢公子,感谢公子!”
飞鱼卫当即要拔刀,被姜堰眼神喝止。
“是!”
“可本公子传闻,后军都督府要改制,屯兵变作募兵,要给大笔银子了!”
余下三人先是一愣,忙四散驰驱。
“本公子如此做,是想诱其主动来攻,进而将其斩草除根!”
怪道此人如此奇特,原是个劫道的。
婵儿喜极而泣。
念及此,草上飞忙转头往黑风山赶。
“好好好,不出来不出来,我自小体弱多病,可不能传染瘟疫。”
目睹二叔一家跟着飞鱼卫入城,婵儿不由重新打量起姜堰来。
劫匪慌镇静张跑上山,进了盗窟。
“没干系,这位公子有的是钱。”
姜堰则也对此并不愤怒,一介女流,又是庶出,不值得动气。
“黑风山诸豪杰豪杰听好,大灾之年,尔等迫不得已上山为匪,情有可原,速速放下兵器,不然定斩不饶!”
许七六嘿嘿一笑,明显早有防备,并未正中关键。
不一会儿,四五十喽啰兵会聚一处,草上飞带领他们奔至山下,由先前那劫匪带路,来至先前之地。
“不是不是!”
“快,看看是何人!”
飞鱼卫要追,被姜堰叫住。
刚到山脚下,两边枯林人头攒动,火光四起。
两名飞鱼卫忙上前去。
“试想一下,百姓暴毙家中而无人收尸,久而久之,瘟疫滋长,你又孱羸,届时传染,可就与你姐姐天人永隔了!”
寨子非常陈旧,横了条绳索,挂满干尸,如腊肉普通晶莹剔透,更有甚者,还在往下滴油。
劫匪正怒不成遏,那里会轻饶了姜堰一行人?
那二叔非常冲动,竟要再跪,又被姜堰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