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统统皆是沐阳王本身的主张,行事也私密,世人只道是沐阳王待王妃情深义重,对于其他一概不知。以是不管罗太医如何腹诽,都没个答案,毕竟除了沐阳王没人能为他答疑解惑,乃至他还是除沐阳王外知情最多的人,也许不久后就会有人连续找到他要他说出真相。
但再惊骇,他的性命也与这个孩子绑在一起了,若反正都是一死,他也该死得明白。
“你常日里不信佛不信道,急时念这些当是真有神佛会帮你?”
罗太医一脸死鱼模样,他虽怯懦如鼠,龟缩了一辈子,但真到必死无疑的时候,吓破了胆反而变得恐惧,对于沐阳王的话他辩驳道:“生老病死和被人殛毙怎可相提并论。”
只是无人晓得不代表无人思疑,很多沐阳王的支撑者将锋芒指向了东宫,恳求姜太傅动用权势去查,而姜太傅克日心中总觉惴惴不安,几番思虑,也未想出个眉目,命侍卫递了动静予琴泣过府一叙。
附在罗太医耳畔说完这段瘆人的打单沐阳王不等答复就自窗口闪身而出,所托的事情就变得不容回绝。
为了性命,许是必必要去官了,熬了好些年代才将将在太病院里有些职位,现在说要分开这医者梦寐以求的处所,罗太医实有不舍。
直到婴儿的扭动惊得罗太医神魂归位,才感慨捡回一命,又扑灭了火烛,当在扑闪的火光中看清怀中婴儿的脸时一声惊呼,想收声已然晚了。
将包布翻开,锦缎棉被的内里另有一层白绢,透着片片血迹,渐渐将裹着的一层层白绢剥开,闪现出婴儿的满身,瘀点瘀斑密布,腰后还模糊渗血,看着触目惊心,细心查抄了一番,才知这孩子的皮肤轻触就留瘀点,稍一用力便会渗血,难怪当时帮手稳婆抱着的襁褓尽是鲜血。翻身看去,婴儿颈后哑穴上还插着银针封穴。
“嗯,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