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莫二人沿东外,直走到北端新添设的茶座,一起所见,武林当中大小门派的,多数到齐,但是峦江两岸的天剑、青云、百刀、清闲、燕山、断水六大门派掌门人,都未在场,六大门派向来托大,极重面子,所率弟子,起码三百人,可此次来的最多的,只要断水堂,独一百人,百刀会次之,约模五十多人,燕山派只要两人,一男一女,一坐一立,孤伶伶的夹在断水堂和百刀会之间,断水堂右手边,是独一二十余人当场的天剑派,两派之间,多生抵触,是以两派隔开丈远,再往北就清闲、青云二派,清闲派为首而座的是位须发如雪的老者,怀里依着竹杆,身后八王谢人,皆是四十出头的丁壮男人,神情生硬,全神灌输地盯着擂台上的一举一动,青云派二十余人,只要两名男弟子,站于队尾,余者皆是春秋层次不一的女子,为首而坐的恰是元北峰的女儿,元林惠与元林玉,元林惠还是劲装一身,头上扎着清闲巾,腰间捌着短剑,像个青年才俊的公子哥普通,端坐观战,而右手边的元林惠,如坐针毡,身子摇来晃去,左顾右看,时不时向北席而坐的江湖散客咧嘴吐舌,挤眉弄眼,固然与元林惠一样装束,可从举止形状,天壤之别,头上银光闪闪的发簪,缀着一颗滴水白玉,不住地摇罢闲逛,这时看到魏川坐到他身侧,眉头皱了又皱,又探身看看右手边漂亮的莫子涵,暴露欣喜的笑意,莫子涵递来冷冷的一瞥,竟吓得她赶紧扭转头去,神采微红。
“承让!”场上女子再赢一场,败阵男人躬身回了一礼,灰头土脸地退了下去。
莫子涵闻言,顿了一下,离座的屁股,缓缓落回,嘿嘿笑道:“还须从长计议。”
“那有何不成,下官这就上去。”
魏川捏着发簪,向场上女子一礼,“剑不离手,脚不离地,气不离身,木不过丈,金不过尺,量不过斤,魏某手中这把银簪,长七寸,重二两,请战于燕山派,还望多多指教!”(未完待续。)
“这不是兵戈!”魏川沉声回道。
元林玉安捺一不住,“姐姐,我上去和她比划比划。”
“华山剑派掌门人魏师叔。”
莫子涵却点头道:“下官却不这么以为,如果天下众生不能尽展所长,身赋才气者岂不沦落到无用武之地……再者,两军对垒之时,倘若能案前对弈,一决胜负,那倒是一件功德,可自古以来,又有那一争战不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呢?”
“莫大人可要想清楚,发起者需力战群雄,才有资格点窜法则,不然视以挑衅,轻渎先人,必定血溅当场。”
二声锣响。
元林玉撅着嘴巴,将身子扭坐过来,一脸活力,可不经意抬眼看去,魏川不知可时,已不在坐位上,只留一把手柄锈迹斑斑的长剑,而那少年公子,一脸欣喜地望向擂头,也忙不迭地回脸望去,果见锦袍一身的魏川,信步走向燕山女剑客,手中还捏着一把银簪,因而赶紧向本身头上摸去,头上发簪不翼而飞了,因而向元林惠惊叫起来:“姐姐,她拿走我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