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庄见元林惠起家,端着能挡过胸膛的海碗,要先干为敬,实在一惊,心想:“若此女真能将此碗一饮而敬,我定想方设法将其招为麾下,惜心培养,然后委以重担。”因而笑道:“既然做长辈的有此心,魏掌门岂能相拒,莫某也借机再饮一碗,为华山剑派化险为夷,转险为安而道贺!”说着再饮一碗。
待魏川一饮而尽,莫庄不由赞道:“好!魏掌门公然好酒量,莫某自大酒下无敌手,看来本日要败下了,但人逢知己千杯少,既得酒中豪侠,何谈胜负,都道一醉方休,但莫某看来,本日是不能了……定要喝光统统的酒,才气散席!”
魏川端起大碗,豪放笑道:“是碗!”
魏川不待莫庄把话说完,便抢口问道:“贵处可有大碗,莫大人莫要笑话,草民也一介武夫,嗜酒成性,不惯于如此袖珍小盅喝酒……”
莫庄闻言,哈哈大笑道:“哈,对,是碗,来,干!”说罢,与魏川一齐咕咚咕咚地蚕食起来。
“先未几想了!”元林惠暗自盘算主张,因而趁着魏川端起酒碗欲饮之时,俄然站起来,大风雅方道:“魏师叔……魏师叔相救之恩,长辈无以回报,在此借酒相谢,长辈先干为敬!”说着便要饮下。
魏川、望损、元林惠等数名辈长弟子,被引进鹰头帐的官船当中,各自落座以后,便听到船外有人喊道:“大浪滩已过!”随后便听到有人喝彩。魏川等民气闻声不由心下一宽,渐觉船行安稳。
望损点头道:“莫大人,大哥,各位请慢用,丧失陪了!”
半晌以后,便有人将白如洁玉的碗奉上来,并非大碗,不过只盛下两个鸡蛋大小。莫庄亲手将一口碗,递于魏川,笑道:“魏掌门请姑息一用!”
莫庄忙道:“望大侠请,这酒得难受,如果元女人吃罪不起,就将莫庄随行太医一同带上。”
元林惠见魏、莫二人如此喝法,深为震惊,担忧魏川要借酒销愁,喝伤了身子,但是却见他先瞥了一眼望损,然后再环顾四座以后,最后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迷离的神采一闪而过,她便猜到魏川定然因看到她,而想起赵洛儿,不免心中有些羞怯,赶紧避开魏川的眼神,看向望损,见望损还是朦着面纱,蓦地想起望损所说他面貌被毁,心中暗急:“如果有人请他喝酒,必定要揭上面纱,这岂不让他难堪……嘿嘿,本来是我自作多情了,魏师叔看向我,是想让我想个别例带走望损,免得望损难堪难堪,但我有甚么体例呢?”正在焦心之时,见魏川又端起酒怀,俄然心生一计,一计想出,禁不住脸热起来。
莫庄两碗下肚,皆是一饮而尽,吞食过猛,酒劲已上头,微觉醉意,待望损等人分开,便又挪位向魏川,笑道:“魏掌门,可贵如此良机,你我二人岂能停杯!”
莫庄与魏川闻言,都怔了一下,如此纤细如蚊蝇的声音,竟能闻若耳畔,此人不管是何来头,绝非俗辈。莫庄听到“圣旨”二字,酒醒大半,深思:“如何俄然来了道圣旨,又是何人在朝中趁我离京,弹核于我,哼,那又本事我何?”正想着,又是一股酒意上涌,顿时将接旨之事,抛之脑后,醒了夺目,见碗中余酒,又看看魏川半醒半醉当中,因而一拍魏川后背,朗笑道:“管他圣旨和皇命,且与魏兄醉今夕!”说着二碗相撞以后,仰首而饮。
侍从赶紧去将四大坛酒,一并抬来。
“都……抬上来!”莫庄起家拍着桌子,大喊大呼道。
莫庄见魏川端碗饮起,又移坛斟本身的碗,谁知没有了,便顺手掷到窗外,咕咚一声入水沉江。
“鹰头帐莫庄莫大人接旨!”这时俄然船外有人奸声细语,扯着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