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华山剑派宽大,五岛在此先行赔罪,铁索连船,共渡风波的美意,我等心领了。既然魏师叔不在此行,那五岛山就此告别,蹉跎地齐天阁恭候台端!”赵合气犹未消,言罢生生一礼,回身领人飞离,不在话下。
“还请二师叔裁夺!”詹贤催促道。
“望大侠,还请部下包涵!”詹贤也赶紧施礼,瞥见在淡淡月光下,满脸发暗的赵合,持续道:“既望大侠与魏师叔是兄弟,想必魏师叔也不肯听到望大侠因护兄弟之尊而伤及联盟弟子的动静。”他在说话时,用心减轻“兄弟之尊”四字,可知言下之意。
“望大侠,此举有些过分了吧!”这时赵洛儿与元林惠并肩走出船仓,一脸喜色地直向望损指责道。
詹贤受此礼遇,怒从心生,心想:“此时魏师叔不在此处,干脆我就把你老底戳穿,让你无处容身,到时候华山剑派弟子定视你与仇敌,既是华山剑派之敌,我断水堂岂能坐视不睬,定联手将你撤除。”因而笑道:“师娘此话,从何提及,武林各王谢朴重,同气连枝,都是一家人,论事评理,与各方都有好处,且长辈只是好言相告,不知那边获咎师娘!”
“我如何胡言乱语了,本来就是!并且,你说要在蹉跎地齐天阁恭候我们,我们又没让你恭候,岂不是自作多情,再说你能确保比我们先到,哼,真是傲慢高傲,没准你过不了这峦江,就顺水回到了五岛山见列祖列宗去了!”魏小安闻言气盛,口不择言的囔了几句,却句句伤人,不包涵面。
詹贤见鹰头帐人拜别,心下一宽,笑道:“师娘,望大侠所做所为,满是保护贵派颜面,且是我联盟之友,何罪之有。”
“拜见师娘!”詹贤等人见到赵洛儿,立时施礼,对于元林惠,视同不见。
五岛山世人岂不气愤,一来畏其武功深不成测,且有华山、断水堂二派在此,二来理亏,以是不敢作怒,忍气吞声,一弟子向魏川等人一礼道:“二师叔、詹师兄,就此道别,后会有期!”说罢便架着狼狈不堪的赵合飞离船面。
莫庄风波已平,因而笑道:“莫某先行告别,稍后派人再请!”说罢一礼自去。
魏川双腮鼓励,还是问道:“可否失实!”
魏川这才伸手接过,缓缓翻开束口,将东西取出,本来是一剑柄,一看便知是五岛山剑派所用,但是剑托着刻着“赵洛儿”三个小字,细若发丝,小如蝇头。五岛山剑派自初创以来,皆是一人一剑,剑刻人名。数百年来,一向如此。魏川将剑紧握,手颤抖不已,沉声问道:“可否失实?”
“哦!”赵洛儿神采阴晴不定,听到最后,俄然面露浅笑,道:“我赵洛儿是特工,还请詹大侠拿出证据来。若无证据,依联盟之约,造摇肇事,诽谤联盟者,逐出门墙,重者杀无赦!”
望损听出魏川之意,便窜改主张,沉声道:“既然如此,临时饶你一次,但极刑可免,活罪难逃。”
莫庄得此良机,岂能错失,当即哈哈一笑道:“莫某有些失礼了,不该给贵处添乱……看来这酒宴,还多了一个赔罪报歉的用处……船上没甚么好吃的,倒也有些宫膻,还望能合女人的咀嚼。”
“一点都不过分,如果嫂子感觉过分,小弟今后改正便是!”望损言语先生硬,转而温和。
“魏……二哥,此人对我大哥不敬,又对小安无礼,实不成忍!”望损沉声道。
“望兄弟,部下包涵!”魏川上前劝道。
望损笑声道:“哦,本来我等都在满口胡言,那中间就是句句是理,字字珠玑了!”
赵合闻言,岂不大怒,指着望损,怒喝道:“你又是谁,竟在这些,竟在这里满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