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心知此剑难伤望损,但也有些担忧,暗自催动内力,以备不测。詹贤暗自对劲,推测二人定然大打脱手,觉得这望损与华山剑派是一起,二人相战,定然引发两派大战,鹰头帐乃朝中之人,于江湖之争,喜闻乐见,定然不会插手,谁知赵合这一剑递去,目睹刺中,别人竟然定在半空,像被无形的绳索锁住普通。
詹贤早料定元林惠会站出来叫阵,深思:“我是来为这位望大侠说话的,如果打起来,望大侠定然不会与我大打脱手,我断水堂百余弟子在此,岂能怕你华山老弱!”因而笑道:“好好好,五岛山曾经派一细作卧于华山剑派,只为窥视华山门内秘密,意在知己知彼,以求连座盟主之位,吾辈贪恐怕死,惧于五岛山之威,不敢乱言,但本日孰此特工,竟然会挑索事端,粉碎我武林联盟之谊,吾辈只好冒死揭露了!”
“魏……二哥,此人对我大哥不敬,又对小安无礼,实不成忍!”望损沉声道。
“这五岛山的人,真不识汲引,呸!”魏小安骂道。
五岛山世人岂不气愤,一来畏其武功深不成测,且有华山、断水堂二派在此,二来理亏,以是不敢作怒,忍气吞声,一弟子向魏川等人一礼道:“二师叔、詹师兄,就此道别,后会有期!”说罢便架着狼狈不堪的赵合飞离船面。
詹贤见两边剑拔弩张,暗自对劲,欲要插言挑事,却听那立于船头,黑布朦面的男人,冷冷道:“我大哥对门下管束如何,也轮不到一个长辈来妄自批评,鄙人听闻,江湖中一向以来都有人说,上届武林盟主之争,确是武林一大恨事,以本日看来,公然非虚!”
鹰头帐与五岛山两边闻言一愣,此船必竟是华山渡船,在这里打斗的确有不当之处,但是两边都知对方短长,也不敢再私行脱手,但是两边都不肯逞强,谁也不开口说话,但是此时如果魏川以魏关的名义圆场,也有失华山之威,只要詹贤开口说话,最为合适,一来能够给三周遭场,做小我情,二来也能在三方各度一席之地,但是詹贤此来,别有用心,岂会化别人兵戈为财宝,并不出言相劝,而是沉默而立。
“拜见师娘!”詹贤等人见到赵洛儿,立时施礼,对于元林惠,视同不见。
莫庄大为吃惊,恍然明白,本来方才是此人脱手,将他与赵合化解开来,一想之下,心不足悸,倘若此人暗中侵犯,岂不是易如反掌,且能神不知鬼不觉。由此他也叹服江湖当中,公然魔高一尺,道高一道,人外有人,今后万不成掉以轻心。
赵合闻言,心中更是有气,莫非怕他华山剑派不成,何况我五岛山剑派,也轮不到你戋戋断水堂来教诲,闷喝一声,剑已近在望损面前一尺之处。但是他这一式老牛拉车,力道沉猛,势头缓慢,只需眨眼工夫,便可将望损洞穿,但是望损岂是平常之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五岛山与鹰头帐之力化解,这点把式,又能奈他何。
詹贤见鹰头帐人拜别,心下一宽,笑道:“师娘,望大侠所做所为,满是保护贵派颜面,且是我联盟之友,何罪之有。”
魏川恰是震惊当中,詹贤即然斩钉截铁地说赵洛儿是特工,令他作难,不肯信赖詹贤之言,但是詹言即已将证物呈上,于两派弟子面前,岂能躲避,因而看了赵洛儿一眼,见赵洛儿双眼看向远处,面无神采,一时候心机难定,略作游移。
莫庄得此良机,岂能错失,当即哈哈一笑道:“莫某有些失礼了,不该给贵处添乱……看来这酒宴,还多了一个赔罪报歉的用处……船上没甚么好吃的,倒也有些宫膻,还望能合女人的咀嚼。”
“我五岛山识不识汲引,还轮不到你这小丫头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