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羡眸色微沉:“这么说来,也是淑妃娘娘将它送到我手里的?”
淑妃微垂了眼,道:“贵妃娘娘的遗物,不是都由晋王殿下本身保管么?本宫如何会晓得?”
姒幽与她对视半晌,幽黑清澈的眸子仿佛能看破她的那些心机,提示道:“您不感觉拿过香囊的手有些疼吗?”
淑妃讶异地看着他,道:“为何要说?”
长长的宫道上,空无一人,唯有飞鸟自天空飞过,远处的天涯尽是阴霾,沉沉的,几欲压下来普通。
一旁的宫婢将册子翻到了此中某一页,递给赵羡看,纸张泛黄,墨迹干枯,看起来很有些年初了,赵羡定神细心检察,公然看到了一行字:靖光一十八年春元月二十七日,收蕉梧宫,翠云凤翔香丸一盒。
要下大雨了。
闻言,淑妃蓦地笑了:“晋王言重了,当初算计贤妃的也不是本宫,本宫只为自保罢了,便是皇上晓得了,最多也只是斥责本宫一个知情不报的罪,这可比获咎太子强很多了。”
她竟是连场面话都懒得说了,听闻此言,赵羡神采一正,也不再兜圈子,开门见山道:“我本日来,是想就教淑妃娘娘一件事情,当年我母妃的遗物,淑妃娘娘不知可还记得?”
淑妃道:“尚可,有劳晋王惦记了。”
淑妃收起那点笑意,干脆将茶盅放下,声音很淡隧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晋王殿下如果有甚么事,尽管直说吧。”
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一名宫婢拿了拂尘来,试图将那只虫子打落,斜刺里俄然传来一个声音道:“别乱动,这个可不是蜜蜂,如果惊了它,给淑妃娘娘咬上一口,这只手就要废了。”
闻言,淑妃顿时笑了,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一派端庄,道:“本宫当然晓得,从香丸一送过来,本宫就晓得了。”
她分外安静隧道:“如晋王所见,本宫,亦是刀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