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意义？”赵玉然迷惑不解道：“皇兄不是体贴你，叫你出门时重视些，多穿衣裳，别受寒么？还能有甚么意义？”
众臣：……
含芳宫此时到处都悬着素缟，檐上尽是积雪，素色的长幡在空中飘零着，如同一个孤苦无依的旅人，找不到落脚之地。
靖光帝去的方向是含芳宫，已逝淑妃的宫殿。
刘春满当即明白了他的意义，答道：“回皇上，还没走。”
“是。”
第146章
……
宫人们穿戴素服守在宫门前，见了靖光帝来，赶紧跪下施礼。
一旁的江七俄然道：“提及这事，王爷本日早上临出门时叮咛了部属一句，部属健忘奉告王妃了。”
靖光帝手里拿着折子，眉心紧皱，全部大殿的氛围仿佛凝固了普通，叫人气闷不已，刘春满谨慎翼翼地端了茶盏来，放在御案上，他行动间悄无声气，手脚却妥当非常，轻得像猫似的，也不知这一身工夫练了多久。
刘春满赶紧应下，出了御书房，台阶上面公然跪了一地臣子，见了他出来，几小我动了动，抬眼看来，一小我沉声问道：“刘公公，皇上如何说的？”
刘春满这下盗汗是真的流下来了，他却不敢抬手去擦，闭紧了嘴巴，听靖光帝持续道：“是朕的踌躇不决，才导致淑妃之死的，明振他返来，也是要怪朕的。”
靖光帝收回目光，呵地一声，道：“他的脾气，朕内心是清楚的，淑妃更清楚，然事情走到现在这个境地，已不是朕能掌控得了了。”
寺人们发了蒲团就退归去了，守在御书房门口，正劈面就是这群大臣们，四周沉寂无声，只能闻声枝头的雪不时簌簌落下，氛围沉闷。
赵玉然：……
几人皆是齐声道：“请皇上三思而行！”
她将玉佩捏进掌心，眼中闪现了然之色，道：“我明白他的意义了。”
众臣皆是沉默，半晌后，一人叩首，深深伏跪下去，道：“皇上容禀，淑妃被害，兹事体大，须彻查清楚，不成草率了事，还请皇上三思而行。”
御书房。
他回身走了一步，俄然道：“太后曾经与朕说过，人分歧于蛊，两蛊相争，不过是二者之存亡，而人之相争，其代价则要高出数倍，乃至动乱全部朝廷。”
赵玉然如何肯承诺，道：“皇兄说了，让我陪着她一道的，她甚么时候走的？”
幸而护国寺在半山腰，不算太高，又修了青石台阶，倒也还算宽广，固然有大雪阻路，到了寺庙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晋王府。
却说靖光帝被惹怒以后，拂袖而去，刘春满几步小跑着追上，没走几步，他就发明靖光帝脚下一转，往另一个方向走了，他愣了愣，才想起来甚么，仓猝跟上去。
“是。”姒幽的目光投向门外，一树腊梅正灼然盛放，上面堆积着厚厚的雪，银装素裹，孤傲而清寒，分外斑斓。
小丫环答道：“回殿下的话，卯时三刻了。”
赵玉然利索地套衣裳，叮咛道：“当即让人套车，本宫要去追她。”
赵玉然一听，赶紧下床来，拿起衣服往身上套，吃紧问道：“阿幽呢？我说了本日要同她一起去护国寺的。”
江七道：“王爷说，若他本日不返来，就让部属护送您与公主殿下，一同去护国寺还愿。”
靖光帝站在台阶上，负动手看向他们，冷哼一声，道：“嘴里说着不敢罢了，若真是不敢，你们现在又是在做甚么？是在逼迫于朕？”
众大臣面面相觑，值守的寺人见了，小声提示道：“几位大人，皇上这时候已经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