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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才落,御书房的大门倏然被翻开,靖光帝的声音随之传来,不怒自威:“你这话倒是在怨责朕了?”
“甚么?”姒幽转过甚望着她。
半晌后,车里伸出一只纤纤素手来,将车帘翻开些许,姒幽往内里看了一眼,公然是满目皆是素色,青山被笼在了一大片白雪中,云雾环绕,好似瑶池普通,又如墨画,她淡声道:“那就走上去。”
“是。”姒幽的目光投向门外,一树腊梅正灼然盛放,上面堆积着厚厚的雪,银装素裹,孤傲而清寒,分外斑斓。
众臣皆是沉默,半晌后,一人叩首,深深伏跪下去,道:“皇上容禀,淑妃被害,兹事体大,须彻查清楚,不成草率了事,还请皇上三思而行。”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想追也追不上了。
几个大臣:……
靖光帝站在台阶上,负动手看向他们,冷哼一声,道:“嘴里说着不敢罢了,若真是不敢,你们现在又是在做甚么?是在逼迫于朕?”
说完,便从马车高低来,江七取来狐裘为她披上,叮咛车夫在山劣等会,又带了四五名侍卫,一行人往山上行去。
刘春满听了,内心一跳,额上盗汗都要下来了,他小声道:“皇上恕罪,主子不知。”
众臣:……
他放下茶盏以后,正欲退下,却被靖光帝叫住了,道:“他们还没走?”
他回身走了一步,俄然道:“太后曾经与朕说过,人分歧于蛊,两蛊相争,不过是二者之存亡,而人之相争,其代价则要高出数倍,乃至动乱全部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