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平恩俄然说道:“伍兄,前些年被人杀死的恶僧天一和尚是否恰是同方和尚的门徒?”伍召原点头道:“恰是。”又笑道:“嘿嘿,不愧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不过天一还是差了很多,演戏扮假的工夫可不如他的师父。”钱穆问道:“传闻天一和尚武功比之当今少林寺主持玄明大师,也差不了多少,那是谁杀了他呢?”伍召原庄严道:“杀他之人想必你们都传闻过,便是那《打神诀》之仆人。”
四人一边谈些江湖旧事,一面等候大会开端,当然大多数时候林音插不上话。不过那三人均是见多识广的人物,倒让一旁的林音增加了很多见地。
厥后,四人渐熟,钱穆俄然问林音道:“岳小兄弟不过十七八岁,内力轻功如此了得,想必令尊定是成名的顶尖妙手吧。”林音哑然发笑,暗道:“我爹那里会甚么武功,本身这个谎没撒好。”便笑道:“钱大哥过奖了。”钱穆见林音不肯多说,也不再问,只多大量了林音几眼。
伍召原笑道:“鄙人有幸得见那人一面,也曾见他脱手,那人武功说是冠绝天下,一点都不为过。”钱穆仿佛不信,问道:“伍兄你在那里见过?与他交过手么?”伍召原摇点头道:“比武倒没有,但见过那人脱手。”便将当日在鄱阳湖心小岛碰到之事略述一遍,黄钱二人连连惊呼,均叹道:“若那人仍在,摩尼教怎敢如此大摇大摆的召开甚么豪杰大会。”
林音说道:“小弟倒纯是为看热烈而来,想看看摩尼教到底要做些甚么。”又嘿嘿笑道:“如果真的有比武,那更好了。”他说的虽不是心中真正所想,但确切有人是这般设法。综以上两种设法,虽有人分开,但更多的还是会忍热挨饿留在山上。
场中数千人均被震服,继而叫骂声纷起,但骂归骂,人潮仍然往北缓缓移去。那伍召原听了那光亮使声音,神采一变,说道:“此人只怕就是摩尼教的光亮法王吧,想不到内力如此之高,难怪他们敢如此无礼。”林音问道:“这光亮使就是光亮法王么?摩尼教排第一的法王。”黄平恩在一旁说道:“恰是,摩尼教十三法王,以这光亮法王为尊,另有聪明、大力、清净三大法王,这四人是摩尼教法王中最高贵高贵的,职位仅次于摩尼教教主。”林音赞道:“黄大哥见多识广,小弟佩服。”又问道:“那清净法王不是排最末么?为何能与另三位法王并称四大?”黄平恩笑了笑,摇点头道:“这中细节,我也不清楚。不过摩尼教有这么一句经文‘清净光亮,大力聪明。无上至真,摩尼光佛’便是指四大法王与摩尼教尊;摩尼教徒均以为他们教主便是那摩尼光佛转世,是明尊的使者。”林音似懂非懂,连连点头。
快到申时,山上人已去了三分有一,还余下数千人。不久,忽听有人喊道:“明教光亮使者欢迎各位豪杰豪杰驾临敝派总坛,还请诸位再往北移步。”那声音非常清脆,却听不解缆声之人方位,仿佛从云端呼喊,又穿云透雾,中转山谷土原。
过了会儿,林音俄然问道:“三位大哥,你们饿不饿。”伍召原三人面面相觑,似没推测林音竟会问这个。那钱穆笑道:“呵呵,岳小兄弟这么一说,我还真觉有些饿,不过更渴。”林音本筹算武林大会结束后再在万石山看望几日,是以身上带了数日蚀用干粮,净水却未几,但也充足四人解渴之用。
林音清楚玄正如何归天,但也不能说破,只陪着那三人点头感喟。他自踏入武林,便常听人说少林寺为正道门派魁首,寺中和尚皆是慈悲侠义之辈,想不到本日竟是耳目一新:少林寺也有大败类,还曾是少林寺主持,前武林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