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涛提剑上前说道:“它不能动了,我们杀了它作早餐吧。”
银涛鼓掌大呼:“好工夫,好工夫。”
西门冲大喜道:“天佑我也,恰好两匹马,并且都很神俊。咦!另有物在前。”一言刚毕,一玄色大物奔向这边。
西门冲脸上奸笑,说道:“让我们快躲开。哼,小小黑熊有何可骇?”
西门冲心中一动,又想起肖珂天真的浅笑,但他不想在一个后生面前低头,说道:“珂儿是我的宝贝女儿,不管她如何我都会喜好。”说罢回身走开,算是默许将这些鹿放走了。银涛用剑堵截绳索,几只鹿咩咩地朝他叫了几声,似是感激,然后回身撒开四蹄跑入林中。
过未几时,那虎又爬起家来,眼中既是惊骇又是气愤。西门冲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向虎追进,那虎吼一声又扑上前来,但速率已大不如前,西门冲身子一侧手中匕首划落,但那虎落下地却无事,反身又扑,西门冲脚下安闲又自避开。如此四五扑,银涛初时还不太明白,这时已看清,老虎身上正四周向外滴血,已受伤多处,但并不倒下,明显是没有遭到重创。
肉烤熟时,西门冲自林中出来,手里提了一大捆用树皮编织的绳索丢在地上,银涛已明白了他的企图。两人吃了一支虎腿已饱了,银涛将另一只包起来带在身边。
天将明时,树下两匹马俄然又嘶又跳,难以按捺。银涛问道:“西门先生,这是如何回事?那帮女真人追来了吗?”西门冲不答,脸上却呈现忧色。未几时,只见两条黑影窜了出来,定眼一看倒是两只巨虎,比之先前碰到的那只还要高大雄浑。
银涛问道:“西门先生,这些鹿怎地全然不动,莫非也像人一样被你点了穴道?”
前行树林更加稠密却已不再泥泞,厚厚的树枝腐叶掩没了空中,踩上去柔嫩舒坦。这晚西门冲打了鸟兽烧烤而食,近火而眠。
西门冲面带嘲笑俄然脱手夺下几人手中弯刀,将他们踢出帐外,左手提了银涛,右手却抓住了仆人的女儿冲出账棚,将银涛放于顿时鞭马向山坡上冲去。
西门冲道:“别喊,我自有主张。”
西门冲瞪眼道:“你是在怪我残暴吗?哼!我就是这般残暴,若非看在姑姑面上,我早一掌劈死你,哪容得如此在我面前啰嗦。”
西门冲嘿嘿一笑说道:“你这山中王的名号倒是吼出来的,倒看是谁的声音更清脆些。”提一口气,朝着老虎放声大吼,声震四野,更胜雷鸣。那虎仿佛怕了,缩了脖子退了一步,俄然后腿力蹬,伸脖大吼,前腿腾空一跃丈余扑将过来。
骑虎逐鹿取道东北
两匹马在平原上甚是神俊,疾跑如飞,一上山却速率大减,比之人行却也快不了多少,这天时已累得口吐白沫。二人将马系于树干,西门冲道:“山中多野兽,我们需睡在树上。”找到一棵大树,将银涛和那女真少女放至树杆高处,然后窜上另一棵大树歇息。
银涛道:“本来如此,这个简朴。”左手指一指黑熊,右手指指两匹马,作个互换的手势。此中一人指了指黑熊叽里呱啦又说一通。
银涛奇道:“你找他们何为么?”
西门冲眼睛一瞪,也叽叽呱呱地说了起来,他竟也会女真族说话。两女真人又开端还价还价,西门冲眉头一皱,目露杀机。银涛知他要强夺了,正欲拦止,马蹄声又响,十余骑奔近前来,顿时世人皆着兽皮,形状威猛粗暴。两女真人仓猝上前,走近抢先一骑。那人勒住马匹,两女真人立时说个不休。那人一挥手走上前,一指黑熊似问情由。西门冲说了原委,那人似不信,西门冲一掌拍出打在熊腹,黑熊庞大的身躯飞离空中,轰然倒下还是不动,世人尽皆大声呼号。那人一竖大拇指,似表奖饰,然后转头对两女真人大声呼和,显是指责,两女真人面带忸捏低下头去。那人亲身牵过两匹好马交给西门冲,西门冲一拱手一指黑熊笑了笑翻身上马,银涛也自拱手称谢。世人齐皆挥手大喊,似是送别豪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