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剑如何?”谢玄傲但是立,淡笑,“你可想学?”
“好!”白泽点头。
第七天,白泽折返柳庄,却见元方不在院中,谢玄和柳灵,倒仍然万古稳定地下棋。
第二日,白泽仍赴柳庄后山,参悟当夜谢玄一记瀑布之剑,究竟如何用出。
“嗯!”白泽点头。
“白泽想要成为那样巨大的人物吗?”陈元方问,“我传闻十年前,村庄里来的那位知名剑侠,一剑将柳庄村前那条渡河加宽百丈余,真是了得!不知何时,我也能像他一样短长。”
“万物皆剑。”白泽道,“我修无形剑,可无形剑,莫非此中,就没有无形剑了吗?师尊此举,必是让我先举可举之剑,参无上剑道。”
他恍然大悟,想起谢玄当夜一剑,那一剑,剑气如龙,回旋直冲夜空,那里有半分剑气的刚硬笔挺,清楚只要水之灵动!
白泽闭目凝神,将道术心法默记于心,然后拔腿赶在谢玄之前跑下山,窜至水潭,盘膝坐在大青石上,细心盯着面前的瀑布,怔怔入迷。
“若我目睹之瀑布为水,那么心眼所见,此水为何?”白泽俄然有悟,大呼一声,站了起来,“我明白了,是灵动!水之灵动!”
入夜,白泽躺在床上。陈元方上床,见他未免,并肩躺下,说:“你在想甚么?”
“不解其意。”白泽照实答复。
“你师尊让我上山砍柴。”陈元方照实答复,“今后每天如此,上山砍柴一个时候,用的倒是被徒弟特地削去锋刃的柳剑。”
“我虽了然此剑何为,何如,何如!”白泽哈哈大笑,拄剑而立,任凭暴雨击打满身,沐浴苦楚。
白泽不眠不休,整整想了一夜,还是不明,只好蒙头大睡一觉,醒来持续参悟。
手中柳剑无形,徒手可握。可瀑布之剑无形,如何握住?
柴扉被人推开,来人恰是白泽。
这是谢玄要单独面对的道,容不得任何人插手,即便……
傍晚时分,他返回柳庄,谢玄问他:“如何?”
“剑来!”谢玄大喝一声,不见真气外放。
“你不问我,你所修为气剑,何故也要练御剑?”谢玄问。
“本日如何?”谢玄问他。
子时,柳庄后山。
“师尊说,有些东西,肉眼不成见,心眼反而能看得更加清楚。”白泽手抚柳剑,看着后山悬泉瀑布,参悟此中真谛。
连续七天,白泽日日去往柳庄后山观悬泉瀑布,可还是没有想明白,瀑布之剑,究竟在哪。
“白泽。”谢玄俄然打断他的思路,问:“你可知为何,当日我斥你以血度气是歪门正道?”
说罢,回身就走。
“师尊教我!”白泽拜谢,“我要学这问道借剑之法!”
“嗯,睡吧。”白泽也闭上双眼。
“嗯,明日再观。”谢玄说,仍旧和柳灵下棋,“对了,修行一事,也莫要懒惰。苦海九重天,非一日能够冲破,功在平时。”
“此剑,为瀑布之剑。”谢玄说,“六合万物,皆能够之为剑。干才总觉得气剑,便只是一身真气所化之剑,可未曾想,乾坤万物,一草一木,皆有剑意。剑意之未发,是为万物,发,便是剑气!”
剑皇传人,如果剑道平平无奇,难道让天下人笑话?
“日月星斗,亦可为剑?”白泽诘问。
“道尊。”柳灵沉默半晌,喝了口苦茶压惊,道:“小友此等天赋异禀,假以光阴,必名动九州!”
白泽瞪大双眼,目不转睛。
“然也。”谢玄点头,“你先看我一剑,我这一剑,只动真气,却不过放。你看好了!”
“无锋之剑,如何砍柴?”白泽奇道。
“我马上,便上山砍柴!”白泽提着柳剑,推了柴门,径直就今后山奔去。
“谢师尊教诲,又得天降大雨之天时。”白泽说,“我已恰当日师尊所授之剑,可剑气澎湃,我提不动,故不能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