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只是方才世子一行人中,有登徒子在女人笔墨上加了一笔。”青衣侍女解释,“奴婢怕女人返来看到活力,想着收起来,不让女人看到。”
开门带起的轻风吹动房间红烛摇摆,白泽沉默地看着红木桌上的锦盒与玉瓶,内心不知作何感触。
白泽自但是然地看向房间的雕木屏风,屏风前面是芝兰居里间,可供人歇息,有木床一张,铺的是上好的天鹅绒被。
“公子心中,想必在骂幼微放荡不堪是吗?”余幼微斟酒,还是浅笑,说:“可你修炼纯阳心法,大成也不过是后天纯阳之体,可知天赋纯阴之体的烦恼?”
白泽接过青瓷酒杯,却并未喝酒,而是问余幼微,说:“余女人深夜叫我来醉仙楼,为了喝酒?”
“为何白日没有直接给我?”白泽问。
“是,女人。”青儿下了马车,直往白泽住处而去。
商会书房。
“那就走吧。”青儿回身带路。
白泽昂首,看着余幼微,不知在想甚么。劈面那少女嫣然一笑,道:“如何,公子怕幼微毒害你不成?”
芝兰居内,红烛悄悄燃烧。烛火摇摆,房间暗影跟着烛火来回摇摆,只剩下酒香,和少女沐浴后留下的暗香,明示着这里曾有人来过。
“那女人在烦恼甚么呢?”青儿问她。
白泽暗自心惊,看来他的易容术早已被面前的少女看破了。
“女人,如何了?”青儿问她。
凛冬将至,夜色中的河阳城格外清寒。两人赶到醉仙楼时,青儿已经冻得小脸发白。白泽修炼纯阳真气倒是还好,不过些许寒意还是多少让他感到不舒畅。
“有何不敢?”白泽反问。
青衣侍女严峻地瞄着自家女人的神采,发觉女人并未活力,才稍稍放心。内心却愤怒,想着:“哪个登徒子,竟敢占女人的便宜,真是不知好歹!”
屏风那边传来少女带着鼻音的轻笑,如暖阳下被人挠着脖颈的橘猫,说:“看来幼微没猜错,公子修的,公然是纯阳心法,大成之前,内心容不得躁动。”
青衣侍女不敢违背,当下将青纱宣纸递到余幼微手中。少女轻展宣纸,看了纸上那龙飞凤舞的五个大字,恰是白泽手写的“折花赋妻欢”。
白泽一刹时只感觉雷霆击顶,体内纯阳真气顿时暴动起来。他大吃一惊,仓猝默运《纯阳真经》,平复体内震惊不安的真气。
“少侠里边请,需求甚么请随时叮咛小的。”店小二将门敲开,对白泽说了一声,仓促下楼去了。
“我如何晓得?”青儿哼了一声。问他:“你究竟去还是不去?”
“可你太小了。”余幼微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泽,一双眼眸仿佛看破天机,道:“我生君未生,当真让人忧?。”
青儿白了他一眼,说:“我家女人说,想请公子醉仙楼一聚。还说你如果问做甚么,就奉告你你白日在商会要的灵药,女人给你筹办好了。”
白泽想夺门而走。
“嗯?”少女哼了一声,倒是浅笑,说:“要说烦恼,大抵有那么一些吧。”
“我么?”余幼微站了起来,看着白泽,好久不说话,然后嗤笑一声,俯身凑到少年面前,双眸正对。少女身上诱人的暗香悄悄扑来,白泽不觉地停滞呼吸。
“去。”白泽一下中午候想通了,现在倒是不怕。既然当日余幼薇没有脱手,就证明起码目前来讲,她不会毫无启事地杀人。
白泽破罐子破摔,走了畴昔,大风雅方坐下,看着少女玫红色的眼眸,说:“若得娇妻如此,当真如剑仙诗云,‘大梦江湖,泛舟悠悠’呢。”
“你要的灵药,我给你带来了。”余幼微见白泽不说话,将锦盒推给白泽,“都在内里。”又伸手提起酒壶,倒了两杯清酒,酒香浓烈,却带着一股莫名的暗香,“这是醉仙楼十年陈酿,醉神仙。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