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军此行不测,夜郎该当如何?我们身后这些家人,百姓该当如何?这个生我等,养我等的故里又该当如何?将军,您在这十数年来夜郎才是壁垒,而非夜郎本身!亦非我等本身!更别提那些只知吸血的官绅!”
“尚可,倒是有劳大人久候了。”向应龙神采有丝惨白,在这凛冽北风中倒不似一名战将,而是像位有些孱羸的墨客了。
向应龙闻及此诏,深埋的头颅一顿,半响都未抬起,直至他身后副将扯了扯他的衣摆,他才沉声回道:“臣,遵,旨。”
“早知如此,就算刘大人回绝向某保护,向某亦会领兵相随。”向应龙言道,心中却被两座巨山压着,喘不过气来。
但到底哪不普通,他也不摸不着眉目,他是战无不堪的疆场名将,但是对于朝政策画,他却力不从心。
“你们这是造反!”封林秀额头青筋暴跳,手指连连点向那几名将军,气得几近没法言语!
诸将并未回封林秀的话语,而是看着向应龙,吼道:“将军,此次归朝是那奸相的狡计,此行必然刀光剑影,存亡难料!将军!不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