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已经报了恩好多回了。”
顾云山一样没好脸,两小我针锋相对好热烈,惹得顾辰与萧逸一双死仇家都放下仇恨一同看戏。
“女人此后能不能不再到处躲着我?”见她面有难色,便要乘胜追击,要装不幸,装委曲,得当逞强,女人们都爱这一套,“我一片热诚之心,别无他求。”
“那都不算,你不喜好变都不算。”
正中下怀!傅启年恨不能蹦到房顶去,但是不可不可,必须禁止,关头时候千万不能掉链子,绷着脸,神采务必慎重,言语务必平实,奉告各位看官,我是诚恳人呀。“这……还请女人应我一件事。”
一旁的顾辰这时候吃着麦芽糖啧啧称叹,“马屁精你的机遇来啦!”
“有何不成?只要你喜好,天上的星星我也能去摘。”
他如此风雅,月浓却踌躇了,她到底还是好人家的女人——要脸。
烦啊,真是烦。
太阳不懂见好就收,本该是傍晚,也一样热得难耐。
自打从留仙岛上返来他就没一刻轻松,经历了一场大命案,顺天府尹与小侯爷死得不明不白,凶手又出自本技艺下,要不是有傅启年左证,他多数要被御史大爷们活活骂死。
傻妞,哼,蠢死好了。
萧逸再咬耳朵咬返来,“甚么意义?”
不时到处讨人厌。
“我才不奇怪!”
话刚说出口,一扭头瞧见镶着红宝石的刀柄,当即挪不开眼,又碍着面子,只好保持侧对他的角度,斜眼看。
顾云山在床上沉闷地翻了个身,一群不听话的兔崽子,多好的下午,竟不让人好好睡上一觉。
“你——你就会威胁我,算甚么豪杰豪杰?”
拿到手里还能不喜好?顾云山躺在床上再翻个身,内心念着,余月浓那破德行他还能不清楚?瞥见好东西就挪不开眼,更何况是白送,说甚么她都承诺。
但是在月浓眼里,他就是大哥的妖精小妾,二哥的婀娜相好,又斑斓,又刻薄……
“无量数、金孔雀、玉麒麟!又是你赢!老天爷究竟干甚么吃的!”
顾辰嫌他不开窍,轻视道:“七爷说了,打是情骂是爱,越打越是痴敬爱。”
“不成不成,你我之事怎能等闲向岳父大人言明?待我择一良辰谷旦再请长辈去与余大人说媒——”
顾云山头也不回,“王姓员外,倒卖药材的,正巧给她送点儿补补脑。”
傅启年不睬他,决计回到正题,主攻月浓,“你尝尝,看喜好不喜好。”
一句话,噎得人两眼翻白,年纪大一点,直接要气死当场。
“送你。”倒不与她拿腔拿调,这一回痛痛快快,就是一个字——送。
“月浓姐姐你真的好短长,免了我的银子好不好?”
幸亏另有个入阁的爹,御史大爷们因此部下包涵,放过他祖宗十八代。
“甚么事?”她好生警戒,连身材都稍稍后倾。
傅启年指着木匣内香金箧玉的一对短刀,把闷笑都装在肚子里,悄悄看着她一点点、一点点挪到他身边来。“这对鸳鸯刀传闻是周王统统,自南洋进贡,削铁如泥,吹毛断发,乃人间不成多得之物——”
一击即中,剩下来只用双手环胸闲在一旁看他跳脚,一时候,眉低眼高,气得要升天,你你你你个好半天,望着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面孔,威胁的话考虑来去说出来也没意义,不如憋在肚里。
顾云山闲来翻个身,持续昼寝。
肩上仍然是广大道袍,日夜瓜代时才有了风,悄悄吹开他衣摆。一缕发落在胸前,遮住眼尾,留下欲语还休的万种风情。是堕入魔道的仙,修成正果的妖,稠浊着明与灭,正与邪,亦光亮亦奸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