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老头儿自有轻重,我便同祝大哥走这一遭。”
“你这条泥鳅想得倒美!即便我爹晓得珠子下落,这外使之死,尚不知真凶,你呀,总有怀疑。”
胥留留闻宋又谷之言,唇角稍抬,不发一言。
刘头儿、店家及捕快四人,俱是屏气敛息,坐立难安。
“佩服,佩服。”宋又谷阖扇,拊掌赞道:“你这小滑头,脑筋倒也清楚。”
“头儿,这命案连累可大?方才听得那女子还是赤珠卫。”
宋又谷听得胥留留这番言辞,细思半刻,倒也感觉甚是在理,未待策应,反是听闻人战嗤道:“四友伯伯那销磨楼,甚么珍稀没有?当是同我爹跟我师父普通,无需心忧开消方是,怎得传到你泥鳅这里,手头如此不济,竟宽裕到暗贪便宜?”
宋又谷一时哑口,正待回嘴,闻祝掩缓道:“依胥女人所言,胥大侠亲迎水寒入钜燕,如此,怕是宗主亦当离此不远。”
“你句句唤谁作‘泥鳅’?”宋又谷撇嘴怒道。
宋又谷下颌一抬,表示刘头儿将店家送往屋外,刘头儿会心,心下暗道:查这祝大人言辞气度,我虽误知水寒奥妙,如果装疯卖傻一通,或有活路;现下怕是这祝大人亦有不成告人之事,这些我若知了,便定是死路一条。思及此处,刘头儿抬掌一拢店家肩头,缓道:“我等先往尽处那一房停上一停。”
此时,天字一号内。
“你这滑头,承诺的倒是好。既然此珠事重,这里一名祥金卫,一名赤珠卫,天然需得前去探查,至于我,不过出门走霉运,实在全然事不关己,不如,本公子这便就此告别……”
宋又谷岂会听不出这弦外之音,嘲笑一声,便也不再多言。
一来二去,半盏茶后,房内便只剩了四人一尸,又再无言。
店家颤声接道:“岂止赤珠卫,另有祥金卫豪杰也在此处!”
“我先修书一封,留于捕头,一来陈述详情,二来也莫连累无辜性命;待密信写好,放出炊火信号,想来宗主必会赶来策应,届时便请捕头将此书呈上。”
胥留留轻哼,点头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