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战目珠一转,眨眉应道:“祝大哥但是说,葡山的四绝掌,亦是源于大欢乐宫?”

五鹿浑目睑一沉,两指一掐睛明,缓吁口气,轻声应道:“家师手札,我已阅毕……”一言未尽,五鹿浑稍顿,抬眉四顾,眼风将在坐五人尽数轻扫一遍,方再哼道:“伏家师先见,早将陈雪二人尸首作了措置。故其尸虽有皮肉消化、青黑坏烂,万幸头皮处仍可辩白。其上……确有雕青。金卫寻了个口紧的劄工细细辨过,皮虽见腐,然雕青形状位置,同凤池老前辈头皮所刺,怕是一模一式。”

“怕是换药不换汤。实已易,名未更罢了。”宋又谷眉尾一飞,嘲弄调笑。

“此回所得,倒也并非皆令人恼。”胥留留止了步,悄悄回眸凝神,细瞧五鹿浑不住。

“话也不能这么说。”五鹿老啧啧两声,一扫柳难胜,用心调笑道:“依着柳掌门说辞,许是凤池前辈有些个神通,早知今后得为隋老儿囚了,还得强受雕青于顶。贵派祖师与时屈伸,委运随命,这便提早废了法、蓄了发,老诚恳实一声不吭专候着隋老儿将那雕青强加其身!至于功法精进之说,或是凤池师太正于当时为甘露洒了心,醍醐灌了顶,夙夜不辍,一日千里,怎就非得是异教互助不成?”五鹿老点头晃脑,已然起家,负手于堂内,边踱边道。

宋又谷见状,身子朝后一仰,将那折扇收纳掌内,清清嗓子,掩口嘟囔道:“先叩教门,自行蓄发;后得功法,立名武林。如此一来,那雕青既不会为人所查,又没误了三经宗掌门嘉会。其因其果,无不悬合,哪见半分不当?”

当夜亥时过半。葡山客房内。

寂静很久,其终是启睑,目帘初开,却见胥留留还是端坐原处,恰正打量着本身。二人四目交会,俱是一怔,顿了半晌,方闻胥留留疾声支吾,“鹿大哥,尸身雕青一事,你但是另有旁的计算?”

柳难胜倒也解意,眉头稍开,冲胥留留颔了点头,两掌掌心将那茶盅一包,一字一顿道:“祝少侠,你乃姬宗主关门弟子,于异教之事,想是知之甚多。”

五鹿浑抿了抿唇,鼻头微皱,“我是真想拿此事同薄掌门及闻人女人计算计算。但是……”五鹿浑一顿,冲胥留留缓缓送个眼风,摇眉苦道:“但是,乱云阁鱼龙二位前辈,骸骨已是不全。偌大薄山,孰知究竟哪个狼窝虎XUE内的白骨方是鱼龙残骸?怕是连薄掌门也不知该往那边寻个完整去。即便幸运寻得,想来那头皮薄肉,不是进了狼腹,就是过了鹫喙。”

胥留留瞥一眼宋又谷,轻叹一声,柔声慰道:“嫂嫂切莫心急。祝大哥也不过循着现有端绪推想测度,绝无歹意猜情。”

五鹿浑倒不接言,缓往一边布好笔墨,后则来回三两趟,照着凤池师太头皮雕青观赏誊绘起来。

“若陈峙雪见羞俱是异教中人,得逼真技,按理来讲,隋老爷子会使那一手乘风归,其也当是大欢乐宫教徒方是。”宋又谷稍一濡唇,腕上行动乍止,两腮一嘬,一字一顿道:“但是,隋老爷子头皮却无雕青,且其又将凤池师太囚困日久,难道摆明与异教为敌?”

五鹿老听得此言,倒是不屑,抱臂膺前,冷声驳道:“依你之见,凡是剃度持牒之僧尼,必是良善?”

五鹿老见闻人战骇惮,这便踱了两步,半身挡在闻人战身前,将其虚虚掩在前面。

“隋掌门同异教中间,怕是隔了个你我从未发觉之辈!”五鹿浑玉牙一磕,低低再道:“戴发含齿,却怀兽心!”

“你且想来。若非教徒,其是从那边习得乘风归?且乱云恶事一出,其怎就立时南下,直扑薄山?”五鹿浑抽了抽鼻,缓将掌边茶盅一握,缓缓进了半盏,挑眉一扫胥留留,又再接道:“其既非教徒,那祁门关内碎头行凶之辈,究竟因何对其上那重刑?若为凤池,缘何单单夺了隋掌门性命,却涓滴不欲往雪山施救自家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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