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樱唇角微抬,未置可否。
“自那……”况行恭一顿,硬生生将欲要跳将出去的口舌吞下,眨眉两回,好生劝道:“自那以后,音耗早绝。现下又何必前去招惹,乱了明净修行?”
“鄙人第二问,关乎一名江湖旧人。”五鹿浑面上一沉,一字一顿接道:“却也不知,当年那剑林圣手——剑横子杜前辈,眼下可在人间?若蒙天佑,传奇未老,那其现当于那边拄杖携壶、穿花籍草?”
“小子好一张巧嘴。”
秦樱哼笑两回,面上反生了些对劲之色,眼风一递,轻言细语应和道:“得见其面,你便直告,欢儿全在你之股掌;拿捏欢儿性命,便可摆布老朽存亡,这个事理,他自晓得。”
五鹿浑听得此言,倒觉未出所料,不慌不忙往椅背内一靠,抬头向天,阖目笑道:“无妨无妨,若难直截了当,那便转弯抹角。”
五鹿浑闻听,立时摆手,正色朗声,应道:“奶奶渊懿颖慧,如此天付才貌,自当是在江湖中纵横叱咤之辈。”稍顿,五鹿浑眉头一聚,抬眼瞥了瞥况行恭,后则又再定睛向前,同秦樱对视接言,“祝某本就小儿,对大欢乐宫知之无多,即便有些耳闻,亦是道听途说罢了。”
“那一事,我可全无知晓,如何说得?”秦樱抬声一喝,膺内起火。
思及此处,五鹿浑讪讪一笑,自顾自又再取了座,眨眉两回,悠悠叹道:“奶奶现已知我来处,当可将心好生收在肚里。我这宗主徒儿之名,不过暂借,全为江湖游走便宜罢了。”
候个盏茶工夫,待况行恭归返,又再私语两句后,秦樱这方清了清嗓,作势缓道:“不巧的紧,杜苦踪绪,前阵子已有人重金买了去。念着宋楼端方,老朽实不好明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