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弟子得见,甚是欣喜,念着前面几岛皆是无人无舍,路遇唯不过三五粗陋草棚,现见一处石房,就算上去歇歇脚,生个火,摸些个干粮肉脯,烧壶热水喝上一喝,也是极妙。

两方相见,互怀歹意。

这弟子见状,倒不着慌,上身后仰作拱,两足却似生根,双臂一紧,身侧便有两只小钩同时跃出。此钩不过一尺,头若银月,柄如翡翠,看着实在金贵,浑不能将其同杀人夺命干系一处。然江湖中人却晓得它的明堂――“倦客烟波钩”,阳经钦山掌门范一点成名之器,叱咤二十载,钩下亡魂无算。

三经宗来人,除却钦山,另有太山相山两派弟子,见此情状,倒是垂手一旁,未有行动;唯那余下九位钦山弟子疾步上前,分立柳松烟以后,朗声道:“师兄,我等助你。”

“其巨盗之名,岂是浪得?”柳松烟缓缓摩挲下颌,轻声接道:“多数是动了甚么不该动的物什。”

柳松烟闻声,又再环顾四围,“究竟何人赶在了你我前头?”

那庄姓弟子见此情状,亦是上前探看,瞧着那血迹,终是不耐,抬高声音,疾道:“兄台切莫曲解了去!我等至此,不敷半刻,尔等便来。我比及时,这石屋以内,已是此况!”

“亦不晓得,这闻人不止怎就引得外人纷至沓来?”

庄姓弟子一笑,缓声接道:“兄台还说要翻开天窗说亮话,若岛上仅游岛主一人,你等可会前来?”

禅活诸子闻言,不见游移,分作两行,前二后三;庄姓弟子向前,飞身便跃在头排弟子肩上,架式一端,威风八面。

“如此,我便也未几顾忌,直言不讳了。我等,确是一岛一岛挨个探查,单为了寻游岛主前来。”

鱼悟师到达少扬城同天,一根堆栈店家便闻凶信,说是刘头儿劳累,染了风寒,一时粗心又沾了堆栈凶案尸首的尸毒,未等得及大夫上门,便一命呜呼放手人寰。

柳松烟闻听,心知在理,不由暗道:此行本非前来决斗,争强好胜,实在无益。现下,需得先探得游旧同闻人不止地点方是,若能自这群禅活门弟子口中套得些奥妙,便更好了。

“甚是幸运。我本深思,寻一到处所,好好打理下师弟伤口,误打误撞,正巧于此岛见得石屋,这方来探。”话正说着,庄姓弟子已是将身上那倦客钩伤处细心包扎起来。

庄姓弟子面上一寒,反是轻巧跃下,起手缓道:“这位少侠,见你使这双钩,便知你是钦山弟子;你见我这步地,也知此乃奔鲸骇流阵。如此,你伤我一招,我还你一式,岂不刚好?若当真要请教,除了借花献佛,这奔鲸骇流阵另有单刀直入、心花怒放、火中生莲、顺水放船,等等等等,变幻无穷尽也;而闻听那倦客钩,亦有一十一式,如此下来,莫不是非要斗个俱伤,不死不休?”

余下禅活弟子一看不妙,齐齐挺身,一人唤道:“庄师兄可好?”

“现其行迹不知,但是已遭了毒手?”

柳松烟一怔,心下存疑,细细考虑道:现在莫说遵循师命携闻人不止回返五鹿,连其面,亦未得见!现在既有这禅活门弟子现身,何分歧其换些讯息,归去与师父也好有些说辞,不然当真算是无功而返,少不得受些怒斥,指责我办事倒霉。

柳松烟受此一击,足下方定,已是重重喘口粗气,大咳起来。

这范一点,本出身五鹿繁华之家,幼年拜了钦山上一任掌门作师父,性子淡泊,极崇商圣,自号“子皮”。廿岁时便已继任掌门,当年实在是位少年豪杰;意气风发之时,其连络钦山旧招,自创了这“倦客烟波钩”,钩法统共十一式,连贯使出,若行云流水,既含画意,又透诗情,甚是风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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