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松烟受此一击,足下方定,已是重重喘口粗气,大咳起来。
“借花献佛。”迅指工夫,庄姓弟子同其下二人已是重又回到原处,阵型得复。
诸人聚会,毫不担搁,立时摸上鸡鸣岛。众弟子初时,也确在那鸡口鸟岛上很吃了些苦头,迷于阵法内有之,损在暗器下亦有之,几经痛苦,虽有伤残,相互帮衬着,倒也算满身而退,未将性命留于那处。
屋内余人连连点头,心下皆是惊道:如此,我自也不当多问此事因果前后;仅按师父交代,未几口,不发问,安然第一。
鱼悟师到达少扬城同天,一根堆栈店家便闻凶信,说是刘头儿劳累,染了风寒,一时粗心又沾了堆栈凶案尸首的尸毒,未等得及大夫上门,便一命呜呼放手人寰。
“尚不知游岛主竟有如此多故交,偏巧撞在本日一同前来。”为首一禅活弟子轻嗤一声,又道:“看着不像旧友拜访,倒像仇家挑衅多些!”
禅活弟子亦不含混,那庄师兄身下两名弟子陡地屈膝,四足足心向后,后排中间一人直身正对,两腿弹踢至身前,恰同上身垂直,随其身子落于空中,其两足足心便正对前排两弟子摆布足心各一,卯力并发,已将周身之力借出;后排摆布弟子亦然,三人几是同时使力,眨眉便见前排二人如箭射出。
“现其行迹不知,但是已遭了毒手?”
庄姓弟子一笑,缓声接道:“兄台还说要翻开天窗说亮话,若岛上仅游岛主一人,你等可会前来?”
那庄姓弟子见此情状,亦是上前探看,瞧着那血迹,终是不耐,抬高声音,疾道:“兄台切莫曲解了去!我等至此,不敷半刻,尔等便来。我比及时,这石屋以内,已是此况!”
思及此处,柳松烟双掌于身前一挥,银钩入腰,两手一弓,缓道:“这位小徒弟所言甚是。不错,我等确是五鹿三经宗弟子,来意,怕是同尔等毫无二致。”
三经宗来人,除却钦山,另有太山相山两派弟子,见此情状,倒是垂手一旁,未有行动;唯那余下九位钦山弟子疾步上前,分立柳松烟以后,朗声道:“师兄,我等助你。”
“恰是,恰是。”
柳松烟见状,也不言语,虽知其亦是一岛一岛摸到此处,也不说破,心下暗道:其必是得了甚么了不得的号令,如果查见鸡鸣岛无人便自行回返,怕也不好交代。如此思忖着,其稍一拱手,这便绕过禅活弟子,直往屋内,见陈列混乱,似是有人翻箱倒柜,欲寻甚么物件。寸寸摸索下来,却见正屋一隅八仙桌上,有点点班驳旧迹。
柳松烟闻听,心知在理,不由暗道:此行本非前来决斗,争强好胜,实在无益。现下,需得先探得游旧同闻人不止地点方是,若能自这群禅活门弟子口中套得些奥妙,便更好了。
“相互,相互。”柳松烟又再接道:“想来游岛主部下容情,未下狠手。”言罢,尖颌微挑,指导那带伤禅活弟子两回。
阳经宗世人见状,心下皆知:屋内这几位,恰是垂象禅活门弟子。
柳松烟倒是不急,脸颊浅摇,冲身后师弟道:“何需错愕。习练师父这绝技甚久,现在方得机见地奔鲸骇流阵,怎不欣喜?”话音未落,已是踱了两步,一臂横于额顶,一臂立于膺前,抬声道:“请见教。”
话音初落,二人再笑,待柳松烟将相山太山为首弟子一同唤进屋内,两方一对,才知俱是受命前来寻那巨盗。
与刘头儿放手人寰同一日,阳经三山掌门座下弟子共卅人,快马已至绝弦镇。
二人对视一面,斯须一顿,异口同声:“闻人不止!”
“诸位但是已探过那鸡鸣岛?”庄姓弟子打眼一瞧柳松烟身后几人,见其颈间膊臂上,多有血痕,另有一人,小腿肚缠了厚厚一圈,那血,还是外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