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战立时回眸,宋又谷见状,两掌急按住摆布桌角,吞口唾沫,强作个笑,悄悄将屁股往里挪了一挪。
“这便是了,游前辈同闻人前辈定然早早防备,或隐或遁,岂会在此候着,专等着歹人寻来?”
“但是血迹?”宋又谷食指一摸八仙桌上几处纤细残痕,懒声询道。
念及此处,宋又谷涨了两腮,缓缓叹口长气,心道:就是不知垂象国主甘不甘心吃这个暗亏,若其不甘,怕是闻人不止命丧鬼域,不过迟早。
闻人战轻应一声,目珠一转,倒是定定瞧着八仙桌上的宋又谷。
“现在虽已有人前来探岛,却也未曾听得江湖上有些个传言。想来,不管五鹿垂象,恐皆不欲张扬。”
“若真如此,闻人女人方才说话难道不真?众卫闯岛,总归有些个动静。”
“你这泥鳅,放着数张凳子不坐,非要坐在我那八仙桌上何故?”
胥留留见状,这便挽了闻人战,道:“赶了几天的路,我等便在此安息一个早晨,待明日一早将这石屋再细细探查一遍。”
祝掩闻宋又谷轻叹,口唇稍开,倒是无言,亦不过紧随厥后长叹口气,隔了半晌,方自语道:“我尚想着,这屋表里灯烛,乃是何时又是何人点起,怎得这般不早不迟,正让我们瞧见。”
祝掩自是解意,朝闻人战一笑,柔声安抚,“尚未见到闻人前辈,先莫要这般妄断。即便水寒当真在闻人前辈手中,只要他肯物归原主,便也无事。”
宋又谷怎不解意,亦是疾步飞身上前,抬掌一撑,便已稳稳坐在那八仙桌上,两腿前后缓缓闲逛,一掌探出按在祝掩肩头,柔声策应:“就是,就是。俗话说狡兔另有三窟,更无需提你这小滑头的爹了。”
闻人战见人去屋空,且几间房内皆是乱作一团,心下焦心,喃喃自道:“莫不是爹爹同游叔叔有难?”
闻人战听胥留留之言,稍觉安抚,侧目瞧瞧祝掩,见其深一点头,濡唇缓道:“胥女人所言甚是。闻人女人尽管将心放宽些。”
宋又谷目睑一紧,又再缓缓环顾屋内,愁声应道:“我可没祝兄想得深远,火烛之事,或不过前人点灯,先人借光罢了。现下我这心中,却有更抓紧急一问,祝兄可欲解惑?”
祝掩应了一声,顿了半刻,方再取座,轻道:“怕是有人先你我来到此地。”
“会否是三经宗长官下?”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