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替我们驱虫,那便尽些心力。”闻人战唇角一勾,一字一顿接道:“明早醒来,可得让我瞧瞧战果。这深山荒岛,忙活一宿,起码也能拍上一二百只蚊虫吧?”言罢,闻人战同胥留留齐齐掩口,放脚向外。

祝掩一怔,缓缓接道:“不无能够。又或是虎魄卫,毕竟这位闻人前辈,盛名在外;鸡鸣岛一处,总在垂象,路途自是近些。”

祝掩同宋又谷几是同时吞唾,四目疾扫。不过半刻,祝掩已是上前,两手负后,两脚拖地,走得甚是沉重徐缓,待行至屋角桌凳边,方垂眉缓道:“闻人女人,莫要胡思乱想。闻人前辈盛名久负,在江湖上翻滚几十载,自当有一套保命绝招方是。”话音方落,转头一瞧宋又谷。

“你这泥鳅,放着数张凳子不坐,非要坐在我那八仙桌上何故?”

“当真?”

闻人战轻应一声,目珠一转,倒是定定瞧着八仙桌上的宋又谷。

“若真如此,闻人女人方才说话难道不真?众卫闯岛,总归有些个动静。”

闻人战闻声,眉关虽攒,却也微微点头两回,轻道:“游叔叔倒也说过,十三十四叔于鸡口鸟岛上安插,尤是机巧。如如有人触发构造,游叔叔房中那银铃便会自鸣。若银铃久响不歇,自可推知鸡口鸟岛上突入之人,当是成心为之。”

“但是血迹?”宋又谷食指一摸八仙桌上几处纤细残痕,懒声询道。

宋又谷闻祝掩所言,白眼一翻,缓道:“若当真将你那宗主及这垂象国师逼入僻巷,怕是通缉巨盗的海捕文书一夜便可遍及三国;名头随他们说去,上至传国玉玺,下至金银珠玉,可大可小,归正不会提及尤耳只字片语便是。”

胥留留见状,这便挽了闻人战,道:“赶了几天的路,我等便在此安息一个早晨,待明日一早将这石屋再细细探查一遍。”

“这便是了,游前辈同闻人前辈定然早早防备,或隐或遁,岂会在此候着,专等着歹人寻来?”

祝掩闻宋又谷轻叹,口唇稍开,倒是无言,亦不过紧随厥后长叹口气,隔了半晌,方自语道:“我尚想着,这屋表里灯烛,乃是何时又是何人点起,怎得这般不早不迟,正让我们瞧见。”

“难不成是金卫珀卫同闻人前辈在此恶战,方留了这污迹于此?”

闻人战见人去屋空,且几间房内皆是乱作一团,心下焦心,喃喃自道:“莫不是爹爹同游叔叔有难?”

“这里一个祥金卫,一个赤珠卫,加上我这堂堂宋公子,岂会诳你一个小女孩去?”

祝掩应了一声,顿了半刻,方再取座,轻道:“怕是有人先你我来到此地。”

“现在虽已有人前来探岛,却也未曾听得江湖上有些个传言。想来,不管五鹿垂象,恐皆不欲张扬。”

闻人战鼻头一抖,深嗅屋内燔艾香气,正待启唇,环顾四下,倒是又皱了眉头,低声道:“现下,我爹同游叔叔皆不知去处,这屋内又是这般乱相……”支吾半刻,闻人战眸子一闪,冲祝掩轻道:“祝大哥,莫非……那水寒珠……”

祝掩闻声,眉尾一挑,表示宋又谷问来。

在其离岛当夜,方入二更,便也恰是眼下,祝掩等四人正呆立石屋内,又再面面相觑。

宋又谷怎不解意,亦是疾步飞身上前,抬掌一撑,便已稳稳坐在那八仙桌上,两腿前后缓缓闲逛,一掌探出按在祝掩肩头,柔声策应:“就是,就是。俗话说狡兔另有三窟,更无需提你这小滑头的爹了。”

二人寂静半晌,各自将这水寒之事自少扬城一步步推演下来,虽不言语,心下皆知:除却他们这一行四人,另有一方乃至几方权势,俱是将失珠之事算在了闻人不止头上;往最坏处筹算,如果闻人不止踪迹再也难寻,抑或已然死了,垂象将原属他们的水寒珠转与五鹿,再将盗珠杀人这脏水泼在闻人不止头上,也算对五鹿乃至尤耳皆有了交代。

推荐阅读: 一品道门     创神坛     太子妃她富甲天下     超强装逼升级系统     重生之我有灵泉     修真聊天群1     重生在横店     致命赌注     一生一世笑皇途     鉴宝神眼开局就捡漏     医女倾城:盛宠王妃     返祖:我的祖先是东皇太一    
sitemap